薄安安沒有著急走過去,而是慢慢踱步走到他身邊,剛準備坐到旁邊的木凳之上,卻被紀時謙大手一撈,給帶進了懷裏。
緊接著紀時謙的薄唇就貼了上來,不過也隻是貼了上來,沒有像以前那般攻城掠池,強勢霸道。
他就是細細的磨著、貼著,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深沉的海,裏麵有太多濃鬱的情緒,幾乎要將薄安安吸進去。
明明沒有激烈的親吻,薄安安卻依舊覺得心跳砰砰,有些喘不過氣來。
原來比強勢更可怕的是溫柔。
最後她隻得伸手將紀時謙推開,瓷白的臉微紅,聲音也嬌糯了幾分,“你單獨把我叫過來,外麵那麼多人呢,要是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又如何?這裏是紀家,誰活膩歪了才會來多管閑事。”狹長深邃的眸微眯,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勢而又邪肆的氣息。
薄安安:“……”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大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拇指細膩的摩挲著她下巴上光滑細嫩的肌膚,開口的聲音低啞而危險,“那個男人又是誰?”
霍琛他自然是認識的,隻是那個霍琛又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家小女人的?那個男人讓他本能的覺得不快。
再看看懷裏的女人,這五官,這皮膚,這嬌小玲瓏恰到好處的身段,還是他女人太美了,才惹得那些桃花一朵接著一朵。
薄安安卻隻注意到他話裏濃濃的醋味,什麼叫“又”?
她細手撫上俊臉,哼笑了一聲,“怎麼?吃醋啦?”
紀時謙餘光瞥了一眼貼在自己臉上的細手,又斜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想就這樣把我打發了嗎?解釋。”
看男人微沉的臉,薄安安終究是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霍先生是《梧桐樹》的編劇,之前見過兩次麵後,霍先生很欣賞我的演技,僅此而已。”
“真的僅此而已?”冷銳的長眸微微眯了眯。
“真的。”
紀大少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不過……”像是想到什麼事情,薄安安原本還笑盈盈的小臉也沉了幾分。
“不過什麼?”
薄安安清清潤潤的眸子看向紀時謙,“你呢?”
“我?”紀時謙不解。
薄安安垂了垂眼眸,想起剛剛過來的路上,聽到兩個人議論的話題,“也沒什麼,就是剛剛聽到有人在議論你和薄一心的婚禮。”
其實她聽到的,還不止如此。那兩個人還說紀家和薄家有意在今天把他跟薄一心的婚期定下來。
看著小女人陡然間失落下去的神情,紀時謙抓過她手,神色認真了幾分,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安安,我不會跟她結婚的。”
“可是……”薄安安眉眼不動,坦蕩蕩的回望紀時謙,“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我會解除婚約,但不是現在,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解決。”末了,他抿了下唇,“信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