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夏夢芷現在的確去向不明,聽說夏氏集團那邊也一直聯係不上她,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宋成繼續說道。
阮芷緊緊咬著牙。
夏夢芷不是去向不明,她是被關在車裏沉入海裏了。
被水淹的時候她是有知覺的,她眼睜睜看著水將自己吞沒,很多水灌進鼻子裏和嘴巴裏,中了藥的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那種窒息的痛,仿佛胸腔裏有千萬根針在紮。
“這麼說夏夢芷真的不見了。”韓一聞驚奇地看向阮芷,“傻妞,你真的把她殺了嗎?那你把她藏哪去了?”
“我沒有殺她!”阮芷咬著牙,眼神有些冷。
蔣寒年看了她一眼,沒有講話。
“如果不是你,他們為什麼要說是你做的?”韓一聞問。
“韓少,這個我倒是了解,阮晉陽報案時說是阮小姐自己說出來的。”宋成道。
韓一聞挑了挑眉:“這傻妞殺了夏夢芷,又自己把事情給說出來,這是拍懸疑劇呢?”
“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阮芷眼神有些尖銳,冷冷地瞪眼韓一聞,直接丟下雞腿起身走了。
她有很多話可以說,但是現在都說不出口,她不是在凶案現場的人,卻能知道夏夢芷的下落,光是這一點就夠詭異了。
裝神弄鬼那一招也就嚇唬夏夢嬌那種蠢貨還行,在蔣寒年他們麵前……還是省省吧。
“我去!這傻妞脾氣還挺大。”韓一聞道。
“話多。”蔣寒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好奇才八卦幾句嘛,說真的,現在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妞?”韓一聞問。
“什麼處理?”蔣寒年英眉挑眉,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別告訴我你沒打算!那傻妞要是真殺了夏夢芷,搞不好是個危險分子,你能允許她在你身邊?萬一趁你不備捅你一刀怎麼辦?”那他豈不是還得客串一下急診科大夫。
“做好你的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操心這些幹什麼。”
蔣寒年輕描淡寫的態度顯然沒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
韓一聞有些無語,算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這家夥聽不進他也沒辦法。
……
明明不是她殺的人,可是現在凶手卻成了她!想解釋卻百口莫辯,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煩躁。
阮芷咬著唇看著窗外的夜景,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她再氣惱也沒用。
“五少在書房工作,把這個茶送過去。”外麵傳來女傭的聲音。
阮芷眸光一亮,蔣寒年在書房?好機會!
她轉身走到門口,在門邊站了一會,等女傭腳步聲走遠了,探出腦袋朝外麵看了看,閃身出門朝樓梯走去。
上一世她學過舞蹈,而阮芷身體又很瘦,所以她走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離開別墅比她想象中容易得多,十分鍾後,阮芷離開別墅,朝東邊區域走去。
不遠處,一棟亮著燈的別墅越來越近。
這裏是夏家。
一個她長大的地方,也很久沒有回來的地方。
看著記憶中熟悉的別墅,阮芷忍不住眼眶濕潤,無聲呢喃了一句:“爸爸,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