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蔣寒年的身份擺在那,礙於記者們在場,何麗蓉哪敢說不可以,趕緊拿了一束菊花給他。
蔣寒年拿著花走到前麵,在夏夢芷的衣冠塚前輕輕放下,淡淡地掃了眼上麵的照片,也沒多說什麼,仿佛真的隻是來吊唁獻花的。
他是最後一位客人,何麗蓉請他在一旁落座。
“舅舅,沒想到你也來了。”
阮晉陽就坐在蔣寒年旁邊,眼神有些探究的看著蔣寒年。
“嗯。”
蔣寒年麵無表情地應了聲,視線若有似無的掃了眼斜對麵的花瓶。
宋成在一旁看得直想發笑,這就是五少最狠的地方,他不會直接無視你,讓你覺得他擺架子,但是又不鹹不淡地應一聲,讓你知道他就是在擺架子。
換句話說,他有本事讓你氣得要命,偏偏還從他那挑不出毛病。
阮晉陽自然也感覺到了他愛答不理的語氣,臉色變了變,眼神有些冷:“沒想到舅舅還會來給夏夢芷吊唁,前幾天你不是還說想找她算賬麼?”
蔣寒年眼都沒眨一下:“我想找她算賬和我來吊唁,這兩件事起衝突?”
阮晉陽被懟得說不出話了。
這事擺明了就是不合理,但是從蔣寒年嘴裏說出來,一切不合理都變成了合理,讓人無法反駁。
“不過我聽你這話的語氣,夏夢芷真不像你的女朋友。”蔣寒年輕描淡寫地道。
阮晉陽卻是心裏一緊,蔣寒年明顯是意有所指,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麼說?
那邊何麗蓉和夏夢嬌放完花,葬禮便到了記者現場提問。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葬禮,就算是再厲害的人物,去世也隻是發一個訃告,誰見過把記者弄到葬禮現場來采訪的?
“好了,大家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可以開始提問了。”主持人道。
“五少,請問您今天為什麼會來參加夏夢芷小姐的葬禮?請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五少,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五少,請問你對這段時間關於你的負麵新聞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請問你對夏夢芷小姐的失蹤有什麼看法?”
“五少,請問你對融合和嶺東的並購案持以什麼樣的觀點?覺得他們會不會成功?”
……
有蔣寒年在,記者們哪裏還顧得上采訪何麗蓉母女,開玩笑,蔣寒年可是他們預約都采訪不到的人物,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他本人,當然是抓住機會向他提問了。
記者們紛紛拋出五花八門的問題,甚至直接問起了商界最近發生的大事。
相比之下,何麗蓉母女和這場葬禮就像被遺忘了似的。
何麗蓉和夏夢嬌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本來讓這些媒體進來是有她們的用意,現在這些人一句話都不問她們,她們的話還怎麼拋出去。
“抱歉,今天我是以賓客的身份出席,不方便回答大家的問題。”蔣寒年停了一下,多加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和夏夢芷是朋友。”
朋友……
角落裏,被朋友的阮芷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