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阮芷沉沉的睡過去。
蔣寒年為她掖好被角,起身撈了一件浴袍披上,長腿一邁朝門外走去。
書房裏,宋成坐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聽到身後的動靜猛地驚醒,站起身見是蔣寒年走進來,恭敬地喚道:“五少。”
“查到了嗎?”
“都在這裏了。”宋成恭敬地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他,視線劃過蔣寒年胸膛上被浴袍遮住一半的曖昧紅痕,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蔣寒年漂亮的手指捏住文件袋上細線的一端,饒了幾圈解開,從袋子裏拿出一份文件。
“五少,調查結果顯示,阮小姐被收養前是由她奶奶養著的,據說她的父母是車禍去世,阮小姐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把腦子給燒壞了,她奶奶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正想把阮小姐送去福利院,阮家的人就因為算命先生的一番話找上門去了,阮小姐離開半年後她奶奶就去世了,據說去世前很想念阮小姐,一直在叫阮小姐的名字,村子裏的人給阮家打過電話,可惜阮家沒理會,所以直到臨死前也沒能見上一麵。”
宋成說到這些,也有些唏噓。
阮芷和夏夢芷這兩個看似無關的人卻有一張相同的臉,這事任誰都會覺得奇怪,蔣寒年在知道這點之後就已經安排人去調查阮芷的身世。
蔣寒年皺眉:“這些事有證據嗎?”
“因為征地修水庫,當時的村民們全都搬走了,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幾位村民,他們的說辭都差不多,應該不會有錯,聽起來阮小姐和夏小姐似乎沒什麼關聯,她們長得一樣可能真的隻是巧合。”
蔣寒年沒有回應他的揣測,他將文件放進粉碎機,完整的文件立刻變成紙屑:“阮晉陽一定會去查她的身世,盯著他那邊。”
“是。”
……
隔日,沒有化妝、沒有裝傻,甚至連穿著都變正常的阮芷一出現在學校就引起了震驚。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夏夢芷,直到她說自己是阮芷,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頓時像看鬼似的,秦薇薇幫她圓場,告訴大家阮芷是經過治療後恢複正常了。這是來學校前她們商量好的,雖然大家都覺得詭異,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隻能接受。
“怎麼沒有看到孫悅?”阮芷看著前麵空著的座位。
“你不知道嗎?”秦薇薇疑惑地看著她。
“我知道什麼?”阮芷有些莫名其妙。
“孫悅被開除了,說是她嚴重違反校紀,但是為什麼違反又沒說,我估計和你的事有關,秦薇薇跟別人說我們是自己下山的,她肯定是看到我們被綁架了,但是隱瞞了下來。”
阮芷聞言也不覺得奇怪,這像是孫悅會做出來的事。
反倒是秦薇薇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身邊笑道:“孫悅這事應該是蔣總做的吧,他就沒和你說點什麼?”
阮芷撇了撇嘴,蔣寒年當然沒說,那男人昨晚跟泄憤似的折磨她,整的她到現在還腰酸背痛的,為了維護自己的主權,她這才一大早就氣呼呼地上了學校。
上完課,阮芷和秦薇薇朝食堂走去,一路上又收獲了無數注目禮。
“嗡……”
手機忽然響起。
阮芷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號碼眼裏閃過一抹諷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