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僵了僵,接著又笑了:“這句你剛才已經罵過了,可以換點別的嗎?還是說蔣總你不會罵人?嘖,真是有素質的……”
“滾!”
蔣寒年死死盯著她,冰冷的眼眸充滿厭惡。
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她的心好似被揪住一般生疼。
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阮芷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離開了臥室,從樓上下來時,劉媽笑得意味深長:“小姐,是要去上班嗎?晚上我給你準備一道補身體的湯吧。”
“我恐怕喝不到了。”阮芷道。
“為什麼?是要和蔣先生一起出去吃嗎?”
“不是。”阮芷搖了搖頭,“我要離開這裏了,劉媽,你就先在這待著,等我有機會再回來接你。”
說完,沒理會劉媽錯愕的眼神,她抬腳朝門外走去。
走出鐵門,她輕車熟路的朝別墅區外麵走去。
她說不出此刻是什麼感受,離開蔣寒年她又能去哪裏?
原本還拚命想要逃離的地方,在她好不容易接受之後,居然又被趕出來了?
瞧瞧,這就是得罪金主的壞處,現世報馬上就來了。
阮芷唇邊溢出一抹自嘲。
她離開時她隻拿了一個包出來,裏麵有錢包、小鏡子和粉餅,還有那部蔣寒年給她買的天價手機,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帶走。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因為現在她拿著的這些東西,也是蔣寒年給她買的,毫不誇張的說,連她穿的內衣褲都是。
好在蔣寒年說的是滾,不是說‘不準帶走我的東西’,否則她恐怕得裸奔離開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一個落腳處,還得買些換洗的衣服,阮芷看著錢包裏那張唯一的黑卡,鬱悶了,這唯一的卡也是蔣寒年的。
既然都已經離開他了,再刷人家的卡也不合適,阮芷雖然不要臉,但是想到萬一這卡有消費提醒,蔣寒年看到她走了還在用他的卡……算了吧,她還沒不要臉到那種程度。
這段時間她基本沒有花錢的地方,所以也沒有取點現金放在包裏的意識,導致現在一毛錢現金都沒有。
阮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隻能拿出手機求救,打了個電話給秦薇薇。
“喂?”電話裏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阮芷愣了下:“秦薇薇在嗎?”
“薇薇現在正在拍戲,我是她的經濟人,如果你有事等她拍完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阮芷想了下:“她還有多久拍完?”
“這個說不準。”
“好吧,請你轉告她,一會給我回個電話。”
掛了電話,阮芷鬱悶的歎了口氣,手指在蔣唯唯的號碼上停了下,又移開了,找到紀雲的號碼撥出去。
“出來喝酒嗎?”紀雲接起來便道。
阮芷望了望天:“喝,不過你得過來接我。”
“地址。”
“新幹南路山水灣別墅區附近路邊。”
阮芷道。
掛了電話,阮芷在路邊,有些無聊的看著地上的螞蟻搬家,過了一會,忽然一陣引擎聲越來越近,阮芷抬起頭隻見紀雲那輛紅色跑車開過來,她站起身朝跑車招了招手,紅車跑車從她麵前呼嘯而過,沒有絲毫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