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對她做什麼,趕緊手忙腳亂的抓緊衣服,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半邊衣服被扯下來,露出布滿紅痕和咬痕的肩,蔣寒年死死盯著她:“你說和我沒關係?嗬,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嗎?知道你睡在我身下的樣子嗎?知道你為了能整垮阮晉陽,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躺在我的床上求我……”
“啪!”
忽然一記巴掌甩在蔣寒年的臉上,打斷他還沒說完的話。
阮芷的手忍不住發抖,眼神冷冷地盯著他:“你說的對,我是為了報複阮晉陽所以才躺在你的床上,要不是為了這個,你以為我會上你的床?我們不過是做筆交易而已,你爽夠了就裝得人模狗樣的指責我,你有什麼資格?至於我要和誰結婚,蔣寒年你給我聽清楚,這是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現在姑奶奶不願意伺候你了,請你立刻馬上從我身上滾下去!多一分鍾,老娘告你性騷擾!說到做到!”
她知道自己卑鄙肮髒,所以她從沒想過要汙染靳文軒,可是她就算再不堪,也輪不到別人來指責她,尤其是蔣寒年!
她會上他的床還不是拜他所賜!
耍手段威脅她,讓她不得不向他屈服,她屈服了,他又指責她沒有骨氣,為了目的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出賣……
這牌坊真是立得理直氣壯。
房間裏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
阮芷冷冷地盯著蔣寒年,蔣寒年也定定地盯著她,深暗的眸底看不出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忽然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徑直朝衛生間走去。
阮芷:“……”
蔣寒年真的放開她了,還走了,她卻愣住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她剛剛居然打了蔣寒年!
她以為蔣寒年會跟她動手,最差也是吵架,畢竟他的脾氣從來就和‘好’字不沾邊,她都已經做好吵架的準備了,結果他卻直接走人了。
而且還是沒有任何表態就走了,剛才最後的時候,蔣寒年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房間裏傳來水聲。
是蔣寒年在洗澡。
阮芷可不想等蔣寒年再出來,那男人說不定被她剛才那一巴掌打懵了,萬一一會反應過來,要還打回來怎麼辦?
她又不傻,當然不會等在這挨打,手指動了動,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打了蔣寒年那一巴掌,她手指都緊張的僵硬了。
迅速從床上爬起來,阮芷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忽然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套疊好的某奢侈品牌的女裝。
昨天她進來時沒看到這裏有衣服,應該是後半夜或者早上送來的。
有衣服穿,阮芷當然不會有‘我才不要蔣寒年任何東西’的想法,而且現實也不允許她這樣想,畢竟她的衣服已經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成幾塊碎布了。
換好衣服,浴室裏水聲還沒停,阮芷拿上包快步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