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滾燙的溫度。
阮芷回過神,仿佛才看到蔣寒年,眼神一閃,忽然一把撲進他懷裏:“蔣寒年!”
她腿受了傷,可是這個動作萬全忘了受傷的事,蔣寒年觸不及防被她撲倒坐在地上,匆忙中一手緊緊摟住她,防止她摔倒再次弄傷腿,正要講話忽然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眼神頓時一沉。
她在害怕!
“軟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蔣寒年伸手要將她從懷裏拉出來,可是阮芷卻死死抱著他不肯鬆手,像溺水的人抱著一根好不容易得到的浮木。
蔣寒年眼神一緊,攬著她的手收緊,大手在她背上安撫的拍著:“別怕,我在這裏,沒事了,別害怕,沒人能傷害你……”
一向有潔癖的男人坐在地上,緊緊抱著懷裏的女孩,矜貴高冷的臉上是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溫柔神色,耐心地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安慰的話。
在他的安撫下,阮芷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雖然還是緊緊抱著他,但是起碼不再發抖。
察覺到她平靜下來,蔣寒年吻了吻她的發頂,低沉的聲音溫和地道:“我先進去再說,嗯?”
這會冷靜下來,阮芷也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咬著唇點了點頭。
蔣寒年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病房裏走去。
宋成打開病房門,等他們走進去後將門關上,走到那個女護士麵前,冷冷地道:“剛才你什麼都沒看到,如果敢泄露半個字,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嗎?”
“我……我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女護士回過神哆哆嗦嗦地道。
她就算再傻都看明白了,剛才蔣寒年看阮芷的眼神絕對不是出於長輩的關心!不過這種事就算借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往外說,畢竟蔣寒年這種人物不是她敢得罪的。
走進病房,蔣寒年將阮芷放在床上,轉身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一些:“現在好些了嗎?”
阮芷定了定神,咬著唇點了點頭:“嗯。”
“阮晉陽說話嚇唬你了?”蔣寒年聲音依然溫和,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殺氣。
阮芷疑惑地道:“你怎麼知道我見到他了?”
“保鏢說的。”蔣寒年道。
阮芷怔了怔,反應過來應該是他安排在暗中保護她的保鏢看到她去湊阮英華的熱鬧,所以向他彙報過,咬了咬唇,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他嚇唬我了。”
“……”
蔣寒年沒有講話,知道她還有話要說,隻是緊緊注視著她。
阮芷咬了咬唇,聲音有些輕:“蔣寒年,阮英華他又犯病了。”
“……”
蔣寒年根本不在乎阮英華的死活。
阮芷:“我不是說他腦梗進醫院,是剛才,他又犯病了。”
蔣寒年:“……”
阮芷有些費力的咽了咽口水:“是阮晉陽他們幹的,阮英華醒了和他吵架,阮英華很生氣,要把阮氏給阮晉北,阮晉陽他們不願意,於是他和趙琴故意說一些話刺激阮英華,然後……”她看著蔣寒年:“阮英華就又發病了,韓醫生說過阮英華情況危險,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他們關門這樣做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