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推開車門下車。
“四小姐?”
阮芷走進別墅大門,管家見到她,頓時有些詫異,看了看她身後的保鏢:“他們是?”
“和我一起來的,有什麼問題嗎?”阮芷淡淡地道。
“小芷。”就在此時,阮晉北出現在不遠處,看著這邊:“你到了,過來吧。”
阮家現在是阮晉北做主,對這位今非昔比的大少爺,管家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立刻退到了一邊。
阮芷抬腳走過去,道:“都準備好了嗎?”
“嗯,就要開始了。”阮晉北看了眼她身後:“這些都是蔣寒年的人?他至於麼,你在我這裏,難道我還會對你怎麼樣?”
阮芷也覺得帶這麼多保鏢出門有點誇張,但是她有拗不過蔣寒年,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這是什麼?啊!這都是什麼垃圾東西,今天辦葬禮的可是我兒子!你們居然敢這麼怠慢他!讓阮晉北滾出來給我一個解釋!”
就在此時,裏麵忽然傳來趙琴氣勢洶洶的叫喊聲。
阮芷挑眉朝別墅大門看了一眼:“她現在還敢給你臉色看?”
趙琴看不順眼阮晉北是肯定的,但是現在阮英華癱了,阮晉陽死了,她在阮家沒有靠山,竟然還敢對阮晉北這麼叫囂。
“嗬,她喜歡喊,就讓她喊咯,葬禮要開始了,走吧。”阮晉北道。
阮芷沒再說什麼,兩人朝別墅大廳走去。
兩人走進去,便看到趙琴拿著一根蠟燭,滿臉凶神惡煞地朝一個女傭怒罵。
“夫人,大少爺現在在忙,可能沒時間見你。”
女傭雖然嘴上叫著夫人,但是臉上沒有一點恭敬。
以前趙琴作威作福,女傭們沒少受她的氣,現在當然不用再怕她了。
“我讓你去找就快點滾去找!賤人,你也敢不聽我的話?!”趙琴瞪大眼睛,揚手便要打那女傭耳光:“誰給你的膽……”
“阮夫人。”
阮晉北忽然開口。
趙琴渾身一震,猛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眼神一冷,一把推開女傭,滿臉怒容地朝阮晉陽走過來:“阮晉北,你什麼意思?!竟然敢給我兒子用這種東西!你敢羞辱我們!”
“什麼東西?”阮晉北表情很平靜。
“這個蠟燭才多少錢?你看看這個靈堂!這是布置的什麼鬼東西!今天可是晉陽的葬禮,你居然弄得這麼寒酸!你什麼意思?!”
阮晉北言出必行,直接把趙琴和阮英華丟進了療養院,今天趙琴被接回來參加阮晉陽的葬禮,可是一來就看到自己兒子的葬禮竟然是這樣,她本來就恨阮晉北,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原來趙琴是嫌葬禮不夠風光。
阮芷朝裏麵看去,隻見前麵客廳裏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四方的盒子和阮晉陽的黑白遺像,旁邊掛著一些白皤,一個女傭在地上燒紙錢,四周稀稀拉拉站著幾個中年人,應該是阮家的親戚,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連夏夢嬌也沒來。
這場葬禮,倒是和她曾經那場葬禮很像,感覺不到哀傷的氣氛,隻是一個倉促收拾出來的地方。
也難怪趙琴會生氣。
阮晉北語氣淡淡的:“現在阮家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葬禮本來就舉辦的很匆忙,能湊到這些東西就不錯了,你也知道他已經死了,給他安排的再風光有什麼用?就算你把這給他弄成一個金屋,他能看到嗎?”
“嗬,你說這麼多,還不是記恨晉陽,故意弄成這樣!他都已經死了,你還要羞辱他,你怎麼這麼惡毒!”
趙琴惡狠狠地道。
她自己幹了那麼多事,害死阮晉北的母親,竟然也好意思說阮晉北惡毒。
“我惡毒?”阮晉北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你在笑什麼?”
趙琴有些毛骨悚然。
阮晉北忽然上前一步,死死盯著趙琴:“如果你不惡毒,你現在有機會站在這裏?你能成為阮夫人?當年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該不是都忘了?”
這番話像一盆冰水當頭澆下,趙琴頓時臉色大變,驚恐地道:“你說什麼,你你你……”
阮晉北彎唇一笑。
“啊!!!!”
趙琴像是看到了多麼恐怖的東西一般,頓時摔在地上,渾身發抖滿臉驚悚。
門口的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誰也沒有過來扶趙琴。
畢竟現在阮家的當家人是阮晉北,沒人會為了趙琴得罪他。
“大少爺,葬禮開始的時間到了。”管家走過來道。
“那就開始吧。”
阮晉北抬腳朝前麵走去。
阮芷看了眼趙琴,也跟著過去,留下趙琴一臉蒼白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