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老宅的電話。”
宋成拿著一部手機走過來。
蔣寒年突然離開公司幾天都見不到人影,蔣家那邊已經知道消息了。
蔣寒年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號碼,朝阮芷道:“你先檢查。”
“……”
阮芷這會不想和他說話,胡亂點了點頭。
蔣寒年沒再說什麼,接起電話轉身朝樓上走去。
韓一聞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地看著阮芷:“傻妞,那我們就開始檢查?”
阮芷尷尬的不行:“不用檢查了,我已經不想吐了。”
“還是檢查一下吧,蔣五少的話我可不敢不聽,再說就算不檢查了也還是要治療一下的,最起碼也得給你拿管消腫藥膏不是?不然你喜歡看自己頂著一副香腸嘴?”
韓一聞一本正經地道。
“……”
阮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心裏狠狠將蔣寒年咒罵了一遍。
“阿嚏。”
樓上,正在接電話的蔣寒年忽然打了個噴嚏。
“寒年,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沒有讓醫生給你看過?”電話那邊傳來母親許婉儀關切的聲音。
“我沒事,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蔣寒年淡淡地應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旁邊阮芷的包放到一邊。
這是那天阮芷陪他去上班時帶的包,後來他們出海,包落在他辦公室,被人送了回來。
看到她的包,他便想到剛才阮芷滿臉通紅的樣子,眸底閃過一抹暗色,要不是剛才有那麼多礙事的人,他一定把她抓進懷裏再吻一遍。
“砰。”
忽然,一個盒子從包裏掉出來落在地攤上。
蔣寒年看了眼盒子,上麵寫著【珍寶樓拍賣行】
她什麼時候去拍賣行了?
蔣寒年想起那天她向自己借錢的事,難道小東西不是去商場買東西,是去拍賣行?
小東西竟然敢對他撒謊,他倒要看看她拍的是什麼東西。
蔣寒年眯了眯眼,打開包裝盒,一尊佛像赫然出現在眼前。
佛像?
蔣寒年最佛像沒什麼研究,隻覺得看著像尊觀音像,小東西為什麼求這東西?為了保平安麼?
難不成重生一次,她還信佛了?
愚蠢,這個世上能護她平安的不是什麼神佛,而是他!她要求平安還不如求他!
除了佛像,盒子裏還有一張發票和合同書。
蔣寒年漫不經心拿起來合同書,看到上麵的文物名字,瞳孔驟然一縮:
【南宋送子觀音像】
她拍的竟然是送子觀音!
為什麼她會拍這個?
‘送子觀音’顧名思義自然是想求孩子的人才會需要,可阮芷卻拍了一尊這樣的佛像。
難道說她雖然嘴上不接受他們的關係,但實際上很想懷他的孩子,所以才去拍了這樣一尊佛像回來,打算背著他偷偷拜佛許願!
她是希望懷孕的,他想懷她的孩子!
蔣寒年眼裏有類似狂喜的情緒閃過,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猛地站起身,道:“母親,你還有什麼事?如果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他迫不及待要下樓去見阮芷。
“當然有事。”許婉儀笑了笑,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寒年,你也不小心了,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那個皓月科技的董事長千金還不錯,你抽個時間……”
“我沒時間。”蔣寒年冰冷地聲音打斷許婉儀的話:“母親,我的婚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這……寒年,你總歸是要結婚的,你的情況那女孩那邊也知道,人家也沒說什麼……”
許婉儀又想讓蔣寒年去相親,又生怕說了重話傷了蔣寒年的自尊心。
要知道蔣寒年可是他們眼裏完美的兒子,誰知道卻偏偏得了這麼令人難以啟齒的病,這段時間蔣氏夫婦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這要是以前,蔣家根本看不上皓月科技這種小門小戶,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既然人家皓月的千金不在乎蔣寒年那方麵的問題,蔣家當然求之不得。
蔣寒年眯了眯眼:“母親,要找女人我自己會找,我的私事就不用你們管了。”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抬腳朝門外走去。
電話那邊。
許婉儀滿麵愁容地將電話放下。
“寒年怎麼說?”蔣正國問道。
許婉儀看了他一眼,歎息一聲:“還能怎麼說,當然是不同意了,而且態度非常強硬。”
“我就說你不該給他打電話,寒年從小就倔強,你這樣說他自尊心能受得了嗎?”蔣正國沒好氣地道。
許婉儀:“我已經很委婉了,他本來就是那個問題,不然還能怎麼說?難道你希望你兒子一輩子都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