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麵無表情地看著,心裏沒什麼感受。
夏夢嬌對她做得那些,不是幾盤蛋糕就能還清的。
擺在餐區的蛋糕有十來盤,很快全都砸在夏夢嬌身上,漂亮的禮服上前麵糊得油膩膩的蛋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冷冷地盯著蔣寒年:“現在夠了吧!”
“誰說夠了?”蔣寒年淡淡地道。
夏夢嬌表情一僵:“你什麼意思?”
蔣寒年抬手打了個手勢。
一輛多層推車被推過來,每一層上麵都擺滿了蛋糕,足足有十來層高,起碼上百盤蛋糕。
“你可以繼續了。”蔣寒年麵無表情地道。
“你……剛才我們不是這樣說的!”夏夢嬌緊緊握著拳,冷冷地盯著他。
“剛才我們說的是讓你用蛋糕砸自己,我沒說你砸完這裏的就沒事了,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砸到我滿意就沒事了。”蔣寒年頓了頓,不屑地道:“而且,你有資格和我講條件?”
蔣寒年要整死夏夢嬌,比碾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夏夢嬌根本沒得選,咬了咬牙,拿起一個碟子砸在自己身上。
夏夢嬌機械的砸。
大家就機械的看。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畢竟和蔣寒年做對,在場的人誰也沒有這個底氣。
靳文軒也隻是皺了皺眉,抿著唇沒有講話。
很快夏夢嬌周圍掉了一地盤子。
她渾身都是蛋糕,幾乎成了一個蛋糕人。
砸完最後一個盤子,夏夢嬌身體搖搖欲墜,幾乎有些站不住,她砸自己砸得沒力氣了,隨著她晃動,那些蛋糕塊從她身上滑落,畫麵有些惡心。
蔣寒年低下頭看阮芷:“還要讓她砸嗎?”
“算了。”阮芷搖了搖頭。
蔣寒年抬眸朝夏夢嬌看過去:“既然她說算了,今天就饒過你,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說完,蔣寒年拉著阮芷離開。
人群看著夏夢嬌議論紛紛地散開。
夏夢嬌站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著一地的蛋糕,她發誓,她和阮芷勢不兩立!
“小姐,你得罪了我們的貴客,請你馬上離開。”一名保鏢過來趕人。
其實就算他們不趕,夏夢嬌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咬著牙拎著裙擺離開。
一路上旁邊的人紛紛對她閃避:“天呐,快離她遠點,小心把衣服弄髒了!”
“惡心死了,快讓讓,千萬別碰到我。”
……
“蔣寒年,你快放開我。”
阮芷跟在蔣寒年身後,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剛才蔣寒年已經那麼維護她,現在還拉著她走,這太親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阮芷心裏有鬼,現在當著外人的麵和蔣寒年有一點親密,她都膽戰心驚,隻想和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
“你剛才幹嘛那麼心軟?起碼讓她再砸十車才行。”
蔣寒年停下,轉過身盯著她,但是依然沒有鬆開她的手。
砸十車……
那夏夢嬌會活活累死自己吧。
阮芷眼神閃了閃:“我剛才站的太累了,要是她再砸我還得站著看,還是算了吧。”
蔣寒年愣了下,接著被逗笑了:“good!”
說完,他拉著她繼續朝前走。
“喂,你快放開我啊,你要帶我去哪?”阮芷壓低聲音,生怕別人看他們。
可是就算壓低聲音有什麼用,隻要蔣寒年在這,他就是別人注目的焦點。
阮芷簡直有種自己和蔣寒年的關係快要被人發現的恐慌。
“帶你去見一個人。”蔣寒年頭也不回地道。
見人?
見誰?
被蔣寒年帶進旁邊一個房間,隻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裏麵,端著一盞茶,正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蔣寒年帶著她來到老人麵前,道:“坐。”
阮芷看了看老人,不知道對方是誰,禮貌的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
老人打量著她:“你說的就是她麼?”
“嗯。”蔣寒年道。
“不錯,長得挺漂亮的,就是這……”老人視線落在她被奶油打濕的頭發上。
“剛才出了點意外。”阮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討論的點好像是她,為什麼?
“你好,我叫獨孤雲清。”獨孤雲清微笑著看著她道。
“獨孤?你是……”阮芷錯愕的睜大眼睛:“你是加國的那個娛樂大亨?”
“看來老頭子我還是有點名氣的。”獨孤雲清笑著道。
阮芷雖然沒見過獨孤雲清,但是知道他名字,這位老人的一生可謂就是傳奇。
原來蔣寒年今天是和這麼重要的人談合作,阮芷再一次後悔今天耽誤了他好幾個小時,有些忐忑地道:“您好,我是……”
“阮芷,他都和我說過了。”獨孤雲清看了眼蔣寒年,意味深長地道:“要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我可是足足等了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