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劉媽憂愁地看著她的背影。
“阮小姐不肯去嗎?”管家走過來問道。
劉媽搖著頭歎了口氣。
管家笑了笑:“可能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等著看吧,最後應該還是五少低頭,咱們這位五少現在是被吃得死死的。”
樓上,書房亮著燈,燈光透過門縫照出來。
阮芷從門口經過,徑直朝臥室走去。
腳步聲由近到遠,越來越遠。
“砰!”
書房裏,蔣寒年狠狠將文件丟在桌上。
該死的阮芷,竟然敢不來哄他!
“五少,阮小姐好像回房間了。”
宋成道。
蔣寒年眼神刀子似的看過去:“我在和你談公事,你在關心什麼?”
宋成:“剛才阮小姐的腳步聲上樓,五少您就停下來還一直注意外麵的動靜,我以為您是在等阮小姐會不會進來。” 蔣寒年眼神驟冷,沒好氣地吼道:“誰說我在等她!我是在思考!!!”
宋成:“……”
嗯,是思考阮小姐會不會進來吧。
蔣寒年眸底忽然閃過一抹寒光,眯起眼盯著宋成:“你連她的腳步聲都能分辨出來?”
那眼神像宋成對阮芷有非分之想。
被蔣寒年誤會他對阮芷有意思可不是好玩的,宋成可不想自己成為第二個阮晉陽,趕緊解釋道:“五少,別墅裏隻有阮小姐是穿高跟鞋,所以很好分辨。”
女傭們為了幹活方便,而且蔣寒年喜靜,所以她們都穿平底鞋,如果有高跟鞋聲一定是阮芷的鞋子發出的。
蔣寒年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他的解釋,擰著眉冷冷地道:“該死的女人,知道我在生氣都不來看我、不來向我道歉!”
宋成:“……”
說好的商量公事呢?
說好的在思考呢?
“以前她怕惹我生氣,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現在好了,知道惹我了都不來找我!”蔣寒年陰沉的俊臉朝宋成看去:“你說!她現在是不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而且還是因為別人和他慪氣,蔣寒年想到這裏簡直想爆粗口!
別人在她眼裏比他還重要?!
宋成看了看他,道:“五少,阮小姐這樣,還不都是您寵的麼。”
曾經阮芷在蔣寒年麵前有多小心翼翼,現在就有多囂張,這些改變還不都是因為蔣寒年的縱容。
現在就連宋成他們這些手下私底下都有共識:寧惹五少,也別惹阮小姐。
蔣寒年在心裏狠狠爆了個粗口:“都是慣的!好好收拾她一頓,她就知道厲害了!不理就不理!晾著她!”
宋成有些驚訝,五少這是要和阮小姐冷戰?
“剛才收購海港船運的方案,你繼續說。”蔣寒年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重新投入進工作狀態。
五少這是真不打算理阮小姐了?宋成看了看他的表情,輕咳一聲,道:“五少,是這樣的,我們查過海港船運最近五年的……”
“你說她現在是不是也在生氣?”蔣寒年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眉頭輕瞥,冷峻的麵容有些嚴肅。
宋成:“啊?”
“她肯定在生氣!現在她懷孕了,你打個電話問問韓一聞,冷戰是不是對孕婦不好?”蔣寒年眉頭擰緊。
宋成:“……”
“算了,不用打電話了,生氣對孕婦都不好,更何況是冷戰!”蔣寒年驀地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
宋成無語地看著蔣寒年遠去的高大背影,低頭看了眼手裏的文件,這是他見過的最短的冷戰,曆時兩分半。
臥室裏。
阮芷坐在床上看書。
蔣寒年從外麵走進來瞥了她一眼,她沒有抬頭看他。
蔣寒年走到沙發上坐下,阮芷沒看他。
蔣寒年打開電視,阮芷沒看他。
蔣寒年坐了一會,擰著眉起身走進衣帽間,過了一會裏麵傳來珠寶首飾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房間外靜悄悄的。
蔣寒年從衣帽間走出來,冰冷地目光朝床上看去,阮芷還是在看書,在心裏暗咒一聲扭頭朝衛生間走去。
“哎。”
阮芷忽然驚呼一聲。
小東西終於忍不住了!
蔣寒年眼神一變,冷峻的臉高傲地看過去,隻見阮芷依然低著頭看著書,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
原來她不是在叫他,是被書裏的內容吸引了。
“靠!”蔣寒年沒忍住,狠狠爆了個粗口。
阮芷被他的聲音一驚,抬起頭朝他看過來,蔣寒年俊臉一僵,狠狠瞪了她一眼,扭頭朝衛生間走去。
阮芷眼神閃了閃,低下頭繼續看書。
衛生間裏。
蔣寒年越想心裏越不爽,明明她惹他生氣,因為別人和他吵架,憑什麼她像個沒事人似的!
蔣寒年視線落在粉色的刷牙杯上,眼裏閃過一抹凶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