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睡,我想問你件事,你給蔣寒年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阮芷道。
“酒店。”
韓一聞道。
“什麼?”阮芷皺起眉。
韓一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被蔣寒年知道了絕對沒他好果子吃,驚出一聲冷汗,趕緊道:“我說我在酒店,哥哥我好不容易出來出差剛到酒店睡著,你大晚上的找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阮芷也知道大半夜打擾別人不好,抱歉地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擾你,我就是……嗯,我打電話沒人接,要你不給他打一個問問吧。”
韓一聞心說廢話,那貨現在睡得像頭死豬一樣,能接你的電話都有鬼,頓了頓,輕咳一聲道:“這麼晚他不在別墅,去哪了?該不是你們吵架,他離家出走了吧?”
“沒有,他去應酬了。”阮芷道。
“應酬啊,那他肯定在應酬唄,你急什麼,應酬完了就回去了。”
“你不看看現在這都幾點了!萬一出什麼事了怎麼辦?你不是他的醫生嗎?喂,你到底打不打?”
“打打打我現在就打。”
“打完給我回個電話。”阮芷說完便掛了電話。
韓一聞無語地看著手機,靠!這傻妞拿他當跑腿的是什麼態度?
“嗡……”
屏幕上忽然出現蔣寒年的電話號碼。
韓一聞趕緊接起來:“我說你酒醒了?那你趕緊給……”
“你他媽是想死了嗎?”蔣寒年陰森的吼聲忽然響起。
韓一聞不悅地道:“你什麼意思?”
忙了一晚上,就因為他們兩個家夥到現在都沒好好睡覺,還要被蔣寒年罵,韓一聞再好的脾氣也繃不住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把我和白露關在一個房間是什麼意思!”蔣寒年吼道。
蔣寒年雖然記不起是怎麼到房間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之前和韓一聞一起喝酒。
“什麼我把你和白露……等等!你是說你晚上和白露呆在一個房間?這不可能!我明明讓人單獨給你準備的房間!你和白露……我去!!”韓一聞心有餘悸地道,“寒年,那白露有沒有對你……”
白露這段時間糾纏蔣寒年的事,韓一聞也有所未聞,聽說白露都找到蔣家去了。
這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同處一室……
“沒有!”蔣寒年斬釘截鐵地道。
韓一聞眼神一閃:“那這麼說你和白露也那啥,但是你沒有反應,你們沒成功?”看來蔣寒年果然還是出了阮芷,對其他的女人都沒反應。
“嘟嘟嘟……”
通話忽然變成盲音。
蔣寒年直接把電話掛了。
顯然他不願意討論這個話題,不過隻要和白露沒那啥就好。
韓一聞將電話再打回去。
“幹什麼?”蔣寒年暴躁地接起電話。
韓一聞道:“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剛才阮芷給我打電話,她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在哪,這麼晚了她還沒睡,顯然是在等你回去,既然你醒了還是趕緊去吧,別讓她擔心,孕婦熬夜不好。”
電話裏蔣寒年沉默了一會,沉聲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
蔣寒年緊皺著眉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她要求過他九點必須一起睡覺,這麼晚了她還沒睡,是因為他沒回家。
蔣寒年又心疼,又覺得開心。
心疼她沒睡覺,但是一想到是因為自己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有種發自內心的滿足。
蔣寒年抿了抿唇,放下手機,發動跑車開出去。
樓下傳來跑車的引擎聲。
阮芷眼神一閃,掀開被子下床,沒有開燈,走到窗簾邊撩開一條縫朝下麵看去,隻見月光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花園走過來。
是蔣寒年回來了。
看到他平安回來,阮芷鬆了口氣,轉身朝大床走去,重新在床上躺下。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走上樓。
“哢——”
不知道是哪個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
蔣寒年沒有回臥室。
因為他們今天吵架,所以他不想回房間吧,不過知道他平安回來就好。
阮芷在空蕩的床上縮了縮身體,拉好被子,閉上眼睛。
第二天。
阮芷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在床上躺了一會,洗漱完走下樓,劉媽道:“阮小姐,你起床了,現在要吃東西嗎?”
“嗯。”
阮芷點了點頭。
“您去餐廳稍等,我馬上去取早餐。”劉媽說完,朝一名路過的女傭道:“五少在樓上,你們放花瓶的時候小聲些。”
阮芷眼神一閃:“蔣寒年還沒走嗎?”
“今天五少沒有去公司。”劉媽低下頭道。
“……”
阮芷沒注意到劉媽欲言又止的神情,漂亮的眼裏閃過一抹晦澀,昨晚他回來後沒回房間,今天在別墅也沒來看她,他是要和她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