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走近的腳步聲。
“砰!”
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用力一腳踹開。
阮芷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待看清進來的人頓時臉色一變,張了張嘴:“蔣夫人。”
來的人是許婉儀,身後帶著幾個保鏢,白露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眼神陰冷地盯著阮芷。
許婉儀快步走進病房,大步朝阮芷走過來,抬手便是狠狠一耳光甩在阮芷臉上:“賤人!”
“……”阮芷臉被打偏向另一邊,半邊臉疼得發麻,咬了咬牙,低下頭道:“對不起。”
蔣寒年是為了救她才變成現在這樣,這一把巴掌她該受。
更何況蔣寒年是蔣家夫婦老年得子,現在他們心愛的兒子生死未卜,許婉儀對她發火太正常了。
許婉儀眼神一冷,抬手便又是一巴掌。
“啪!”
阮芷臉被打向另一邊,嘴裏嚐到鐵鏽的味道,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病房裏靜無聲息。
白露站在一旁,嘲弄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快意。
“……”
阮芷咬著唇一言不發。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知道這裏是誰的病房嗎?!”董遠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許婉儀頓時愣住:“夫人?”
“怎麼,連我也不準進來嗎?!”
許婉儀已經不年輕了,眼角有濃重的皺紋,正因為如此更給她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淩厲氣勢。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董遠不敢和許婉儀作對,忽然看到阮芷嘴角留下的血跡,頓時臉色一變,錯愕地道:“夫人,阮小姐……她身體不好,還請您手下留情!”
“身體不好?”許婉儀冷冷地盯著阮芷:“比我兒子還身體不好嗎?!”
蔣寒年現在可還在手術室。
阮芷渾身一震,眼神閃了閃:“夫人,對不起。”
“對不起?你現在知道跟我說對不起了?我真沒想到,寒年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勾引他,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妄想通過孩子攀附我們蔣家,你簡直禽獸不如!”
許婉儀充滿恨意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蔣寒年是許婉儀的驕傲,從小到大樣樣完美,除了‘不舉’的問題找不到任何瑕疵,今天聽到底下的人彙報蔣寒年出了車禍的同時,還彙報了阮芷懷孕的事,許婉儀還覺得奇怪幹嘛要告訴她這個,直到聽到阮芷的孩子是蔣寒年的,許婉儀差點當場昏過去。
這是什麼?
這是不顧人倫!
蔣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不知廉恥、令人唾棄的事!
阮芷震驚的睜大眼睛。
她以為許婉儀是因為蔣寒年的車禍打她,沒想到竟然是……
許婉儀知道她有了蔣寒年的孩子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車禍發生得突然,她也要做各種檢查,蔣寒年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這時候要瞞住她懷孕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阮芷手指抓緊被子:“蔣夫人,請您聽我解釋,我……”
“你閉嘴!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你說!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許婉儀尖銳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對阮芷的厭惡達到頂點。
“伯母,我就說過她肯定會狡辯的,現在果不其然。”
上次看到阮芷嘔吐,白露就懷疑阮芷懷孕了,顯然果不其然!
白露對阮芷的厭惡憎恨隻多不減,她以為蔣寒年隻是和阮芷玩玩而已,卻沒想到阮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蔣寒年明明就不行,阮芷肯定是通過其他手段懷上的蔣寒年的孩子,她低估了這個賤人的心機!
“寒年對你那麼好,阮家倒了他還幫你,結果你竟然勾引他,你簡直不知廉恥!我許婉儀這輩子什麼沒見過?像你這麼下賤的女人卻是頭一次見!我告訴你,現在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想通過這種手段來要挾寒年,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你想都別想!”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阮芷搖著頭,可惜許婉儀根本不屑她的解釋。
她沒有要挾蔣寒年,孩子是她和蔣寒年愛情的結晶,根本不是他們以為的這樣。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是蔣寒年,你這些裝可憐的招數沒用!”
許婉聲色俱厲,簡直無法容忍阮芷這個玷汙她兒子的女人,抬手便又要給阮芷一耳光。
“夫人。”就在此時,門口忽然想起宋成的聲音,隻見宋成走進來,看了眼阮芷,低下頭對許婉儀道:“夫人,阮小姐今天也剛遭遇車禍,現在又懷著身孕,您還是別對她動手了。”
許婉儀淩厲的眼神朝宋成看去:“怎麼,現在你也要來教訓我了?宋成,別以為我不問你的罪!以前我看你還算可靠才讓你留在寒年身邊,可是你竟然眼睜睜看他受到這個賤婦的引誘!你這個助理是怎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