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年的病房在27樓嗎?”
阮芷問。
“當然。”保鏢回頭奇怪地朝她看過來,似乎在疑惑她怎麼這麼問。
阮芷眼神閃了閃,皺起眉道:“他怎麼會住這麼高?就不能給他安排一個低些的病房嗎?”
“病房的高低有什麼關係,隻要是能治療好不就行了。”
阮芷垂眸:“蔣寒年是幾點醒來的?”
“就剛醒,你別問我了,一會自己去和五少說吧。”保鏢有些不耐煩地道。
“……”
阮芷抿著唇沒說話。
這不是通往蔣寒年病房所在的樓層,昨晚她去的明明是21樓。
為什麼這個保鏢要帶自己去27樓?
“叮——”
很快,電梯在二十七樓停下。
阮芷眼神一閃,搶在保鏢出門之前衝出電梯,飛快朝前麵狂奔,可惜才剛跑了幾步,忽然從旁邊伸過兩雙手抓住她。
走廊上還有其他人!
抓住阮芷的是兩個男人,和帶她上來的保鏢穿著同樣的西裝,明顯是一夥兒的,拖著阮芷便朝前麵走。
“啊!”阮芷掙紮著尖叫:“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這裏的格局和底下差不多,不同的是在走廊盡頭有一間手術室。
阮芷瘋狂地踢打掙紮,她雖然力氣大,卻也不是兩個年輕力壯保鏢的對手,很快便被拖進一間房間:“夫人,人已經到了。”
阮芷瞳孔一縮,轉頭朝前麵看去,隻見蔣夫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旗袍,披著一條棕色羊毛披肩,徒留給她一個冰冷高貴的背影。
除了蔣夫人,房間裏還有兩個護士和幾個中年女人。
阮芷眼神閃了閃:“蔣夫人……”
“你懷孕的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個孩子我們蔣家絕對不會要,今天叫你來,就是讓你把孩子處理掉。”
蔣夫人沒有回頭,緩慢平穩的聲音仿佛一座當頭壓下的冰山。
阮芷瞳孔一縮:“什麼?”
一個女護士朝她走過來,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有兩粒白色藥丸。
“把藥吃了。”蔣夫人繼續道。
“……”
阮芷錯愕的看著那兩粒藥。
所以蔣寒年根本沒醒,蔣夫人讓人騙她來,是為了將她的孩子流產?!
阮芷想都沒想便搖頭:“不,我不吃,蔣夫人……”
“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既然你喜歡吃罰酒,那就隻能滿足你了。”
蔣夫人依然背對著她,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把她的嘴掰開!”
馬上兩個女人衝過來,用力捏著阮芷的臉要撬開她的嘴,護士拿著藥丸緊緊盯著她,尋找機會將藥塞進她嘴裏。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阮芷緊緊閉著嘴,激烈的掙紮想掙脫保鏢的鉗製,可是幾個人控製著她,她根本擺脫不了。
阮芷不肯配合,雖然逃不了,但是那些女傭也掰不開她的嘴巴。
“已經這麼久了,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許婉儀有些不耐煩地道。
“請夫人放心,馬上就好。”一個女人趕緊說了句,轉頭一耳光甩在阮芷臉上,怒罵道:“賤人!把你的嘴張開!”
“……”
阮芷臉被打偏向另一邊,臉頰上傳來麻木的疼。
“啪!”
又是一耳光摔在她另一邊臉上。
她們試圖用這種辦法讓她張開嘴巴。
阮芷卻死死咬著牙就是一聲不吭。
阮芷不是不疼,她隻是不敢喊疼,她隻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隻能強撐。
蔣寒年……
蔣寒年……
阮芷在心裏喊著蔣寒年的名字,仿佛隻要這樣她就感覺到不到痛。
房間裏傳來啪啪的耳光聲。
許婉儀轉頭朝身後看去,落在阮芷身上的視線有些玩味。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骨頭這麼硬的女孩了,如果阮芷不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她倒是很欣賞這個後輩。
“你這樣堅持有什麼意義?”許婉儀緩緩開口。
扇阮芷耳光的女人們便停下來。
此時阮芷兩邊臉頰高腫,鼻子和嘴巴流出殷紅的血跡,亂七八糟交錯的指印,觸目驚心。
“你看你明明一張漂亮的臉,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而且你以為你堅持不吃藥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他們把你打暈了,藥照樣可以給你灌下去,還有你進來的時候看過嗎,外麵就是手術室,如果你堅持不肯吃藥,把你拖上手術台隻是幾分鍾的事,你是不是想嚐嚐不用麻醉動手術的滋味?”
許婉儀風韻猶存的臉令阮芷生出膽戰心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