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無言辯解:“是屬下的疏忽,屬下願意領罰!”
“你領罰?你領罰就能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消失嗎?!”蔣寒年眼神猙獰的可怕。
“行了行了,你現在朝他發火能有什麼用,人已經不見了,現在找到這段視頻隻能知道她是為什麼跑的,根本不知道她去哪裏了,還是讓他們趕緊去找,她……找點把她找回來!”
韓一聞是想說阮芷又是被打又是下跪還逃跑,經曆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孩子是什麼情況,不過這種話他不敢當著蔣寒年的麵說。
但是蔣寒年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寒年,你今天怎麼樣?”許婉儀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女傭,每人都拎著幾個保溫桶,裏麵是蔣家廚師做好的有營養的的食物。
“夫人。”
宋成恭敬地低著頭。
許婉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砸爛在地上的手機,眼裏閃過一抹不悅,她知道這幾天蔣寒年一直在找阮芷,但是一無所獲,顯然是在為這件事發怒。
真不知道那個不知廉恥的阮芷到底有什麼好,把她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許婉儀打了個手勢,示意女傭將飯菜取出來,溫聲道:“寒年,醫生說你今天可以開始吃東西,我特意命人煲了些利於你湯的飯菜,你嚐嚐看怎麼樣。”
一名女傭端著一碗湯走過來,恭敬地道:“五少,請您品嚐。”
蔣寒年掃了眼那碗湯,忽然大手一抬。
“砰!”
湯碗扣在地上,湯水灑得滿地都是。
蔣寒年俊臉冷得可怕。
“這……”許婉儀臉色驚變,皺著眉冷冷地朝女傭道:“你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惹惱少爺的!”
“夫人饒命,五少饒命……”女傭戰戰兢兢都要哭了。
“惹惱我的人不是她,是你。”蔣寒年麵無表情地道。
“什麼?”許婉儀疑惑地,“寒年,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阮芷為什麼離開醫院?”蔣寒年眼神陰冷極了。
許婉儀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也隻是那麼一瞬,她到底是經過大風浪的當家主母,淡定從容的將一縷頭發撥到耳後,道:“這個問題我想你隻能等找到她再親自問了,你問我,我也不清楚。”
“你真的不清楚?”蔣寒年死死盯著她。
“當然,寒年,媽媽有必要騙你嗎?”許婉儀輕輕瞥眉,語氣凝重了幾分:“寒年,今天是你爸爸讓你給他答複的日子,你想好要怎麼和他說了嗎?我提醒你,你爸爸依然沒有接受阮芷,你別在這個問題上惹他生氣。”
不惹蔣正國生氣就隻能放棄阮芷。
但是蔣寒年現在依然還把阮芷放在心上,這讓許婉儀非常不悅。
“你沒有騙我?”蔣寒年根本沒理會後麵的話,聲音冷到極致:“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有兩個男人抓著她,你讓人強行喂給她的是什麼?糖果嗎?”
“……”許婉儀頓時臉色驚變:“你……你怎麼會……”
那天她帶去的人都是信得過的,就連那個女護士也專門打點過,他們不敢將這件事說出去,寒年怎麼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看到了,母親你大概沒想到有攝像頭,將你做的一切都拍下來了。”蔣寒年眼裏籠罩著森然的殺氣:“你要殺我的孩子!”
這麼多天許婉儀一直在他麵前演戲,母親知道他一直在找阮芷,但是她對那天的事隻字不提。
一想到阮芷在視頻中的遭遇,蔣寒年眼裏的殺氣又濃烈了幾分。
許婉儀還是頭一次麵對這樣的蔣寒年,就為了一個女人,他的兒子竟然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她!
果然兒媳都是母子之間最大的障礙。
許婉儀有些不快地皺起眉:“我隻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寒年,如果你現在還清醒,你就知道我做的應該是對的!”
“嗬,這麼說我應該感謝你對我的女人下手,喂我女人吃流產藥?母親,你不是吃齋念佛麼?你不是給寺廟捐大把的錢,神佛知道你這樣殘害生命嗎?”
蔣寒年眼裏閃過濃烈的嘲諷。
許婉儀頓時臉色大變,不悅地道:“我這都是為了你,那不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噩夢,是惡果!他會把你帶入地獄!那個孩子不能留!寒年,你別再執迷不悟了,想想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真的要親手毀掉嗎?你連蔣家也要毀掉?”
“……”
“寒年,你必須結束和阮芷的關係,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讓別人生,白露不就十分不錯嗎,家世好人品好有學識,她才有資格成為我們蔣家繼承人的母親,比那個阮芷不知道強多少倍!我和你爸爸已經商量好了,等你病好了,就為你和白露舉行婚禮!”
以前許婉儀對白露還有意見,但是現在和阮芷一比,覺得白露簡直好太多。
起碼白露身世清白,不會讓蔣家蒙羞。
就算之前有解約風波,也可以以‘吵架鬧矛盾,現在和好了’來解釋,反正公關手段多得事,炒作一下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