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驚響。
阮芷渾身一震,抬起頭朝門口看去,隻見許婉儀滿臉震驚地站在門口,手裏的包掉在地上,看阮芷的眼神——就是像看到一顆老鼠屎。
阮芷趕緊從蔣寒年身上爬下來,匆匆下床,低著頭站在一旁。
手忽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阮芷錯愕的看向蔣寒年,他要幹嘛?蔣夫人都來了,他竟然還要握著她的手?
和阮芷的驚慌比起來,蔣寒年平靜得多,仿佛沒看到她讓他放手的眼神,轉頭看向在門口的許婉儀:“你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
許婉儀滿臉鐵青,簡直要被這句話氣炸了。
什麼叫她來的不是時候?
怪她破壞了他們的好事嗎?!
許婉儀定了定神,抬腳走進去,眼神森然地盯著阮芷:“我們要說話,請你出去!”
她對阮芷連稱呼都沒有,事實上要不是因為必須和阮芷說話,許婉儀根本不願意開口。
阮芷沒說什麼,起身便要離開。
蔣寒年眸底閃過一抹不悅,大手緊緊握著阮芷的手,眼神冰冷:“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說,她不是外人!”
“……”阮芷有些無奈,低下頭對蔣寒年道:“我還是先出去吧。”
蔣寒年越在乎她,許婉儀就越生氣。
這樣除了能更快吵架,沒有任何好處。
但蔣寒年就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似的,用眼神和許婉儀對峙。
許婉儀眼裏有明顯的怒意,知道蔣寒年不會讓阮芷走,強壓下火氣,道:“我聽說你告訴白露不可能和她結婚?”
“她找你告狀了?”蔣寒年麵無表情。
事實上,他本來的目的就是通過白露告訴蔣家他的態度。
這是生意上的談判技巧。
果然,許婉儀按捺不住來見他了,這說明蔣家一直在乎他的態度,也知道以蔣寒年的性格,搞不好真的會做出‘不出現在婚禮上’的事情。
蔣家的名聲,蔣氏夫婦也同樣賭不起。
許婉儀滿臉嚴肅:“寒年,這樁婚事已經定了,就算你不願意也得願意!不然你想讓蔣家顏麵掃地嗎?”
蔣寒年冷笑一聲:“讓蔣家顏麵掃地的人是你們,不是我!你們發聲明前怎麼不來和我說這些?既然你們會自己發聲明,那就請你們再找一個人和白露結婚!”
許婉儀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蔣寒年寧願不要蔣氏家的聲譽,也不肯接受和白露的婚姻!
“寒年,你別忘了你的責任是什麼!你是蔣家的繼承人,現在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把你的責任都拋棄?!”蔣夫人滿臉悲憤:“她到底有什麼好!你寧願要一個會讓你萬劫不複的女人,也不要白露!”
“她是唯一一個能讓我成為正常男人的女人。”蔣寒年聲音很平靜。
“你說什麼?”許婉儀頓時臉色大變。
“我說,隻有和阮芷在一起,我才能成為正常男人,阮芷的孩子不是人工懷上的,你們不是一直想治好我的病嗎?不用治,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正常男人。”
蔣寒年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
“……”許婉儀滿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搖著頭:“這不可能,你……”
“這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韓一聞,當然如果你要我當麵做給你看,那不可能。”蔣寒年淡淡地道。
“……”
許婉儀震住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阮芷竟然對蔣寒年還有這個效果!
蔣夫人忽然想到什麼,目光一緊:“既然你恢複正常了,那你就可以和白露……”
“不可以。”蔣寒年打斷她的話:“我隻有和阮芷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正常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都沒有反應。”
“……”
許婉儀錯愕的神情仿佛在說‘你是在逗我’!
但是蔣寒年的表情沒有開玩笑。
這麼說她的兒子隻有對阮芷可以,但是對其他任何女人都不行?
這算什麼奇怪事情!
房間裏靜得掉根針都能聽清。
許婉儀沉默了許久,轉過頭冷冷地看著阮芷:“你,跟我過來!”
蔣寒年目光一沉:“我說過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
“我們說女人之間的話也要在這說嗎?你能聽嗎?”許婉儀實在被蔣寒年任何時候都要護著阮芷的態度激怒,冷冷地道:“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難道我還能吃了嗎?”
現在在蔣寒年眼裏,她這個母親難道是可怕的妖怪?
“我隻是去和蔣夫人說幾句話而已,沒事的。”阮芷晃了晃蔣寒年的手。
蔣寒年皺著眉注視著她,過了一會,緩緩鬆開握著她的大手。
許婉儀看在眼裏,心裏五味雜陳,蔣寒年從小到大,他們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麼唯命是從過,就算是對他們也沒有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