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劉媽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
“劉媽,好久不見。”阮芷笑了笑。
“是很久不見了,萬幸這次車禍你沒事,五少也死裏逃生,真是要感謝菩薩保佑。”劉媽道。
其實哪是什麼菩薩保佑,還是因為蔣寒年的車質量好,聽宋成說那車是特製的防彈防爆的,所以那麼慘烈的車禍他們還能死裏逃生。
“小姐,我看到新聞……”
劉媽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蔣寒年和白露結婚的新聞,別墅裏的人自然也看到了。
雖然蔣寒年他們回來前,管家特意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也不準打開電視,但是劉媽還是忍不住。
阮芷笑了笑:“沒關係,那些新聞不用理會就好。”
劉媽雖然還是覺得奇怪,但見阮芷看上去並不傷心,便也不再多言:“小姐,那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榨果汁。”
“好。”
阮芷笑了笑。
就在此時。一名保鏢快步從外麵走進來,來到沙發旁,恭敬地道:“阮小姐,夫人來了,說要見你,請你去門口。”
“去門口?”阮芷有些疑惑。
“是。”保鏢道。
蔣夫人沒有進來,大概是因為要避諱蔣寒年。
阮芷沒再說什麼,起身朝別墅門外走去。
很快,走到大門外。
隻見外麵停著一輛黑色豪車,車旁站著幾名保鏢,見她走出門,一名保鏢打開車門。
許婉儀坐在車裏,偏著頭看她,極品水種的翡翠耳環在她耳垂上搖曳:“上車。”
阮芷看了看她,抬腳走過去,彎腰坐進車裏。
“砰!”
保鏢關上車門。
豪車內部很寬敞,有股淡淡的香味,聞起來有些高雅。
“你這麼大方上我的車,就不怕我對你不利?”許婉儀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阮芷寬鬆的背帶褲。
阮芷:“就算你真的想對我不利,也不會親自來這裏劫走我。”
“嗬。”許婉儀輕笑了聲,目光有些冷淡:“你知道嗎,其實我有時候還真的挺欣賞你,你很聰明,性格也堅韌,隻可惜……”
可惜阮芷姓阮,所以再多的優點也隻會讓許婉儀厭惡。
“蔣夫人,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阮芷不卑不亢地道。
許婉儀瞥了她一眼:“寒年怎麼樣了?”
“他很好,現在在睡覺,不然我也不能出來見你。”阮芷道。
許婉儀頓時來氣,語氣冷了幾分:“你說的意思是說我兒子寸步都不能離開你嗎?”
阮芷有些疑惑:“我隻是說實話,夫人為什麼會這麼想?”
“……”
許婉儀表情一僵。
好像還真是,她那個兒子可不就是寸步都離不開阮芷!
蔣寒年住院那些天,許婉儀雖然沒去醫院,但是通過保鏢也將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蔣寒年天天都和阮芷呆在病房裏,隻要阮芷離開一會,蔣寒年就要讓人去找。
許婉儀越想越生氣,冷著臉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要說。”
“夫人請講。”
阮芷當然不會認為蔣夫人是來找她聊天的。
“你們的事情我查清楚了,沒想到你真的能讓我兒子有反應,這件事我和寒年的父親也商量過,我們可以接受你留在寒年身邊。”
許婉儀道。
阮芷心口一緊,眼神詫異地看向許婉儀:“夫人……”她忽然從許婉儀眼中看出什麼,眼神閃了閃,眸底的光彩散了幾分:“是有條件的,對嗎?”
“沒錯。”許婉儀看著她:“我們可以接受你留在寒年身邊,但是寒年不可能和你結婚,他依然要和白露結婚,至於你的孩子也不能留,而且你對外不能告訴任何人和你寒年的關係,不能和他出現在公開場合,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們就默許你的存在,這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阮芷點頭:“很清楚,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怎麼讓蔣寒年和白露結婚?他不會同意的。”
“所以這就要讓你去說服他,你接受這些條件嗎?”許婉儀道。
阮芷眼神閃了閃,垂眸笑了下:“蔣夫人,你也是女人,如果你是我,你會同意嗎?”
呆在蔣寒年身邊的代價就是打掉孩子,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不——
是勸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從此她站在不能見光的陰影裏。
她算什麼?
給他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
而這一切還是蔣家高高在上的施舍,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仿佛她還應該珍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