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身邊忽然傳來蔣寒年低沉的聲音。
阮芷回過神笑了笑:“我在想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蔣寒年:“想這個幹什麼,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一樣。”
隻要是她生的,他都愛。
“想知道的話,再過一個月就可以看了。”韓一聞道。
阮芷滿臉驚訝:“韓醫生,你還會看這個?”
“那是當然!”韓一聞有些得意的挑眉。
他可是當代神醫,這種小意思的事情怎麼可能難得住他。
阮芷深深地佩服:“韓醫生,您真博學!”
韓一聞:“……”
為什麼他覺得有哪裏不對?
三人從樓上走下來,管家抱著一個盒子從大門外走進來,看到他們停下腳步,恭敬地道:“五少,剛才白小姐讓人送了些東西來。”
“扔了。”蔣寒年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一下。”阮芷叫住轉身要走的管家:“我看看送來的是什麼?”
白露讓人送來的是一本圖冊,裏麵是婚禮禮服的款式,穿著西裝和婚紗的模特站在一起的合影,還有中式的大紅色喜服,其中有幾頁勾選出來,是白露定下的款式。
阮芷看著圖冊:“她有說什麼嗎?”
管家看了看她,道:“送圖冊來的人傳話說,白小姐說讓五少看看她選的這些喜不喜歡,如果五少喜歡其他款式可以換。”
“我一個都不喜歡!”蔣寒年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一把拿走圖冊丟給管家,滿臉陰沉地道:“拿去扔掉!”
“是。”
管家立刻拿著圖冊離開了。
阮芷眼神閃了閃,沒有講話。
“她送來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讓你別看你偏要看,現在看完你又不高興了?”蔣寒年捏她的臉。
阮芷回過神拍掉他的手,淡淡地道:“我沒不高興,你們先坐吧,我去拿些水果。”
說完,她轉身朝廚房走去。
蔣寒年臉色有些陰鬱,他又沒有瞎,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是不是不開心。
“我說,你和白露的婚禮打算怎麼解決?我家老頭子都收到蔣家的消息,準備要參加你們的婚禮了。”韓一聞壓低聲音。
蔣寒年擰著眉:“我不會和白露結婚。”
“你打算逃婚?寒年你……”韓一聞眼神有些複雜。
蔣寒年不想娶白露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若他真的不聽蔣家的安排,讓婚禮變成笑話那這件事就大了。
韓一聞皺了皺眉,道:“寒年,雖然你喜歡阮芷我能理解,但是你也要以大局為重,總不能真的和蔣家撕破臉,況且要是真的鬧翻了你拿什麼來保護她?”
他們這樣的人從出生起就帶著家族光環,但是這一生也無法脫離家族,否則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努力擴展家族版圖,壯大家族事業,再娶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女人,平穩度過一生。”蔣寒年麵無表情地道。
“大家不都是這樣嗎?你以前也不是這樣認為的?”
韓一聞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嗯。”蔣寒年點了點頭:“但是現在不這樣認為了。”
以前他也覺得這沒什麼不好,所以他不反對和白露的婚姻,反正娶白露還是娶別人都沒差別。
但是現在不是了。
他要娶的人隻有阮芷!
韓一聞早就見識過蔣寒年中毒至深的程度,知道自己勸不動他,歎了口氣:“你自己悠著點吧。”
蔣寒年一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可是隻要一碰到和阮芷相關的事,他就跟入邪了似的。
其實阮芷並沒有不開心。
白露明知道蔣寒年不會和她結婚還把這個送來別墅,目的不是為了讓蔣寒那年選擇,而是在向阮芷宣誓主權。
這種爭風吃醋的雕蟲小技,阮芷壓根沒放在眼裏。
隻不過那本畫冊讓她想到一件事。
不管蔣寒年有多反對這樁婚事,蔣家依然在推進,他們還是堅持要舉辦婚禮。
而蔣寒年的身體在也一天天恢複,到時候蔣家父母會怎麼做?他們會強行讓蔣寒年結婚嗎?
還有他們的孩子……
阮芷忽然覺得頭像垂著一把會隨時落下來的刀。
“在想什麼?”忽然一雙手臂從身後抱住她,後背貼上來一具溫暖的懷抱,阮芷轉過頭看到客廳空空的:“韓醫生走了嗎?”
“在我懷裏你還想著別的男人,嗯?”
蔣寒年不爽地道。
這男人還真是隨時隨地吃醋,阮芷無語:“韓醫生是醫生好不好,是你的醫生,也是我的醫生。”
“那也不行!你隻能關注我。”
蔣寒年霸道地道。
阮芷:“……”
“這些是你的洗的水果?”
蔣寒年注視著果盤裏的東西,她進廚房十五分鍾,洗了兩顆蘋果,一盒櫻桃,明顯心思不在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