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另一家專櫃,阮芷進去選了些衣物,買完後去兩人去收銀台付款,離開商場。
從商場出來,蔣寒年開車帶阮芷來到一家超市,購買一些菜和生活用品。
蔣寒年推著車,阮芷跟在他身旁,挑選需要的東西放進車裏。
“晚上你想吃些什麼?”阮芷問。
蔣寒年淡淡地道:“隨便,和你在一起吃什麼都開心。”
這男人,越來越會說話了。
阮芷想了下,道:“我們買條魚吧,劉媽做的魚很好吃。”
“嗯。”蔣寒年停了一下:“再買一些蔬菜。”
“好啊,你想吃什麼蔬菜?”
“不是我想吃什麼,是你,你需要補充營養。”
“……”
阮芷愣了下,笑了笑沒說什麼,走到賣魚的地方讓售貨員給她挑一條大的魚。
選好魚,售貨員拿去處理,阮芷便站在一旁和蔣寒年等著,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從後麵擠過來,阮芷身體往旁邊一歪,蔣寒年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摟著,眼神冰冷地看向身後的人。
“看什麼看,讓一讓,我要過去!”一個推著車的中年婦女嚷嚷道。
蔣寒年目光淩厲:“你沒看到這裏有人嗎?她懷孕了!摔倒了你能負責?”
中年婦女被他嚇得臉色一僵,頓了頓,覺得自己當著大家的丟了麵子,扯開嗓門喊道:“你凶什麼?這不是沒有摔倒嗎?再說了,她都沒顯懷誰知道是不是懷孕了,就算懷孕了又怎麼了?我們以前懷孕還幹活呢,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嬌氣了?連碰都碰不得?”
“你再說一次?”蔣寒年臉色陰沉的嚇人,周身殺氣朝四周擴散,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你……你幹嘛……你還想打人嗎?”女傭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如果是以前,蔣寒年早就讓人把這個女人扔出去了。
阮芷抓著蔣寒年的胳膊,壓低聲音道:“算了,我沒事,你別生氣了。”
蔣寒年一向不能容忍別人對她哪怕一點點的不尊敬,阮芷真怕他一怒之下當眾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你們看他是不是蔣寒年?應該就是他吧!好帥啊。”
“怎麼可能?蔣寒年那種人物怎麼會來超市,應該隻是長得像。”
“怎麼不可能!我買了蔣氏的股票,每天都會看蔣氏的新聞,他明明就和蔣寒年長得一模一樣。”
“蔣寒年不是要和白露結婚了嗎?人家現在肯定是在準備結婚,怎麼可能跑到超市和女人吵架。”
“我也覺得不可能。”
“小姑娘,你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蔣寒年啊?”
“媽,都說了蔣寒年的未婚妻是白露了,你怎麼還亂問,肯定不是了!”
……
四周的看著蔣寒年議論紛紛。
甚至還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朝阮芷發問。
每個人都知道蔣寒年要和白露結婚,即便明明見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會猜測隻是長相相似而已,因為大家都認為現在站在蔣寒年身邊的應該是白露,而不是其他任何女人。
蔣寒年臉色冰冷,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戾氣,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樣的問題他根本沒法回答。
阮芷也無法回答。
阮芷咬著唇,匆匆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魚,拉著蔣寒年快步離開。
本來還想買一些蔬菜,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法再這逗留。
結完賬,兩人坐上車,蔣寒年臉色依然陰沉的可怕。
車裏氣氛很壓抑,阮芷眼神閃了閃,轉過頭看著他:“蔣寒年……”
“這些人太惡心了,以後你再來不要來這種地方!”蔣寒年滿臉陰森,冰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以前別墅用的東西都是管家安排人采購,現在沒有管家,劉媽年齡大了又不會開車,一個人買不了多少東西,他們怎麼可能不來超市。
但是阮芷還是點了點頭,握住蔣寒年的手:“好,我們不來了,你別生氣。”
蔣寒年垂眸看著覆蓋在手背上的柔軟小手,她手心的溫度仿佛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他眼裏的戾氣很快散去,俊臉恢複自然,轉過頭注視著她:“剛才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對不起。”阮芷低下頭道。
如果不是她,蔣寒年不會來超市,不會站在賣魚的地方被人討論,也不會麵對那些人卻無法還擊。
穿廉價的衣服、親自拎包、買水——他活到這麼大,應該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活過。
白露說的那些話,阮芷不屑一顧,但是有一句白露說的很對:
是她害蔣寒年從高貴的神壇跌落。
一隻大手忽然抬起她的下巴,隻見蔣寒年臉色難看地盯著她,聲音冰冷地道:“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