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姐,今天上午收到小陳的信息,說阮芷孩子已經沒了,不過別墅那邊壓著消息,蔣家還不知道,剛才您在化妝,人太多我就沒告訴您。”
女傭道。
白露頓時眼睛一亮:“孩子沒了?真的?”
“小陳的消息,自然千真萬確。”
“嗬,那個孽種總算死了!”
白露眼裏閃過一抹快意,簡直忍不住想大笑,她可是等了好多天才等到這個好消息!
果然不負她所望!
現在孩子也沒了,阮芷的身體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以後再也不可能隨意發騷勾引寒年,更何況現在寒年和阮芷的關係已經破裂,阮芷被掃地出門隻是遲早的事!
一切都和她預料之中一樣發展,白露看著四周的鏡頭,臉上的笑容越發漂亮明媚。
……
sweet是全球最知名的蛋糕品牌連鎖,華夏總部位於京城摩高大廈。
此時華夏總部操作間裏,十名sweet頂級蛋糕師穿著工作服站成一排,不遠處一名高大的男子穿著黑色西裝,微微彎著腰,一層一層往蛋糕上麵抹奶油,旁邊的操作台上扔著一堆沒有做好的報廢的蛋糕,男人昂貴的西裝上沾了一些奶油漬,患有嚴重潔癖的男人卻像是察覺不到一般,絲毫不在乎,隻專注做手裏的事。
“你說的那個夢幻娃娃不行,她不喜歡,再想個別的禮物。”蔣寒年一邊塗奶油一邊道。
“要不買包?”宋成換了一個。
“你還以說個更俗一點的。”蔣寒年聲音冰冷。
衣帽間那一櫃子各種豪包,平時阮芷都不怎麼看,還能拿這種東西當生日禮物送?
宋成聳了聳肩:“五少,其實你現在送不送,阮小姐都感覺不到。”
話音剛落,蔣寒年塗抹奶油的手微微一頓。
宋成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低下頭:“五少,屬下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是我的錯。”蔣寒年低沉的聲音有些晦澀:“我低估了她對孩子的在乎程度,我以為她不要我了,也不會要孩子。”
結果他錯了。
拿掉孩子帶給阮芷的不是傷害,是毀滅性打擊。
流產已經過去那麼久,直到現在阮芷還是沒有從傷害中走出來,她對他的恨也根深蒂固。
“嗡……”
宋成手機忽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聽那邊說了什麼,掛了電話,恭敬地道:“五少,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
蔣寒年淡淡地應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做蛋糕。
上一次阮芷為他過日子的情形還曆曆在目,那時的她捧著蛋糕滿臉笑意的望著他,讓他狠狠動了心。
今天他親手給她做生日蛋糕,希望她不會又把這個蛋糕叫‘強迫症蛋糕’。
“你過來教我裱花。”
蔣寒年朝後麵看了一眼。
“是。”一名蛋糕師馬上恭敬上前。
……
大殿裏。
阮芷抄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紙張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經文。
寶寶,如果你真能輪回轉世,就投去一個愛你的父母那裏,不求大都大貴,但求護你一世周全,不要來找我、也別遇到我這樣的母親。
將抄好的經文交給住持,住持雙手接過,道:“女施主,凡事皆有兩麵,萬事都講一個緣,你的孩子離開你,是因為他與你無緣,你且要看開些。”
阮芷唇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可是他本來是有緣的,但是因為另一個人,有緣也變成無緣了。”
本來她可以當媽媽,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因為蔣寒年,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那也隻能說明他與你無緣,這與因為誰沒有關係。”住持道:“女施主,你要放寬心,切勿鑽牛角尖,否則隻會傷人傷己。”
阮芷眼神閃了閃,輕輕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大殿。
外麵光線有些暗,阮芷抬起頭,隻見天空黑壓壓的堆積著烏雲,像是天空都要塌下來一般。
在京城常年生活的人都知道這是要下雪的跡象。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要來了。
阮芷抬腳朝門口走去。
“阮小姐,你又要去後山逛嗎?快要變天了,外麵太冷,你還是回房間呆著吧。”
不管阮芷有沒有回應,門口的保鏢都會和她說話。
阮芷沒有像以前一樣徑直離開,停下腳步,捂著肚子痛苦的看著保鏢。
“阮小姐你怎麼了?”保鏢頓時發現阮芷有些不對勁:“你哪裏不舒服?是肚子疼嗎?”
“……”
阮芷不說話,手在暗地裏用力掐大腿,眼裏泛起一片水光,滿臉慘白像是痛得十分厲害,身體搖搖欲墜仿佛就要站不住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