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她死了!
可是她竟然還活著!
既然活者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他!
阮芷笑了:“蔣先生,你怎麼就確定我是來找你的?”
蔣寒年疲憊的俊臉一僵:“你什麼意思?”
她的反應太奇怪,奇怪的令他心慌。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阮芷平靜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道:“蔣先生……”
“不要叫我蔣先生!”蔣寒年忽然大吼打斷她的話,死死盯著她:“叫我蔣寒年!”
以前她就那麼叫他。
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叫他全名,但是她敢。
她一直那樣叫他。
蔣寒年受夠了這個有距離感的‘蔣先生’,誰都可以叫他蔣先生,但是她不行!
阮芷愣了下,眼裏閃過一抹諷刺。
叫他蔣寒年……
他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在傷害了別人後,還能若無其事的親熱的稱呼對方嗎?就像從見麵到現在,他一直叫她‘軟軟’,這兩個字阮芷每聽一次,心口就被狠狠地痛一次。
阮芷一直覺得自己心腸夠狠,直到後來見識到了蔣寒年的狠,她才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
“現在糾結這些這有什麼意義嗎?”阮芷冷冷地看向蔣寒年:“我來這裏不是因為你,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如果我知道你在這我根本不會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也結婚了,大家就不要再來往了,過去那些事就算了吧。”
說完,阮芷轉身便跑。
蔣寒年瞳孔一縮,大步追上去:“什麼叫結束了,軟軟!你聽我說……”
阮芷什麼都不想聽,她隻想離開這裏,快點離開。
就在此時,喬淵和阿冰從另一邊走過來,看到阮芷跑過來,頓時皺起眉:“怎麼回事?”
“攔住他!”
阮芷丟下一句話朝前繼續跑。
喬淵詫異地看了眼她的背影,扭過頭看到蔣寒年跑過來,唇角扶起一絲冷笑,趁蔣寒年到麵前的時候,直接一拳揮過去。
“砰!”
蔣寒年毫無防備挨了一拳,後退了兩步,瞬間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般撲上去:“喬淵,你他媽滾開!”
“我滾?你他媽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喬淵的就是這個機會,也揮起拳頭衝上去。
走廊上傳來一片打鬥聲。
阮芷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蔣寒年一邊和喬淵交手一邊扯著脖子朝她嘶吼:“軟軟,沒有婚禮!沒有……你聽我解釋……”
阮芷瞳孔猛縮,轉身頭也不回地跑進電梯。
坐電梯下樓,到了一樓,阮芷一口氣衝出亞遊大門,漫無目的的朝前跑,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麵。
阮芷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裏,隻知道往前跑,跑的越遠距離蔣寒年就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阮芷停下來扶著一棵樹大口地喘氣,因為跑得太快,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眼前視線一片模糊,阮芷用力摸了一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嗬!”
阮芷猛地轉過身,眼神中都是防備。
察猜被她嚇了一跳,有些詫異地遞過來一包紙巾:“大小姐,你還好嗎?”
原來不是蔣寒年。
阮芷朝前麵看去,路上空空的沒有人,更沒有那道熟悉的令她痛恨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眼神閃了閃,接過餐巾紙擦著眼睛:“你怎麼來了?”
“是淵爺讓我跟著您,這一路您一直都在朝前跑,我叫了您幾次您都沒聽見,所以隻能開車在一旁跟著。”
原來察猜一直跟著她,可是阮芷竟然都沒感覺道。
“大小姐,您還好嗎?”察猜擔憂地道。
阮芷眼神變了變,皺了皺眉,道:“你帶手機了嗎?”
“……”
察猜馬上雙手將手機奉上。
阮芷拿過手機,猶豫了兩秒,手指一動點開網頁,在收索欄裏輸入:蔣寒年白露婚禮
她要搞清楚,蔣寒年剛才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明他們都結婚了,而且婚禮還是在她生日那天舉行,為什麼蔣寒年剛才說沒有婚禮?
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條條收索結果,看到那些文字,阮芷愣住了。
【華國首富婚禮突變,世紀婚禮變世紀笑話】
【白露不堪過往被揭,頂級舞團將其除名】
【蔣寒年婚禮現場揭發另一半騙婚事實】
【蔣寒年婚禮嘩變,令人震驚】
【看完蔣寒年的婚禮,你還相信愛情嗎?】
【多年青梅竹馬,竟比不上分隔兩月,現代人愛情何以如此脆弱不堪?】
……
根本不是想象中對蔣寒年和白露婚禮大加讚歎的內容,而是全都是在說婚禮突變的消息!
阮芷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點開其中一條新聞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