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眼神閃了閃,淡淡地道:“察猜,你讓開吧,他不會傷害我。”
“是。”察猜恭敬地退到一旁。
宋成看了看她,快步走上前,眼神驚訝地道:“阮小姐,真的是你,你竟然沒有死?!”
“是我。”阮芷笑了笑:“宋先生,好久不見。”
不管她和蔣寒年之間發生什麼事,宋成對她一直都不錯。
宋成滿臉不可置信:“阮小姐,竟然你沒事,這段時間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還有他們怎麼叫你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阮芷笑了笑:“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在這裏是來找蔣寒年的嗎?”
說到這個,宋成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嚴重,皺著眉道:“五少這段時間都泡在這裏,我來了好幾次,可是都沒找到他,現在蔣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哎……”
亞遊分為十幾層,內部非常龐大,要找一個人的確不容易。
“阮小姐,既然你在這裏,那你跟我去找五少吧,五少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宋成有些急切地說。
“我已經加過他了。”阮芷笑了笑。
“你見過五少了?”宋城一驚,頓時道:“真的嗎?五少他現在還好嗎?阮小姐請你帶我……阮小姐,您和五少沒有和好嗎?”
他沒有從阮芷冷淡的表情中看出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倒是有些不妙。
阮芷:“宋先生,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頓了頓,道:“蔣寒年和白露的婚禮是怎麼回事?”
宋成愣了下,有些詫異:“阮小姐,這個問題你沒有問五少嗎?”
“……”
阮芷搖了搖頭。
剛才他們見麵連話都沒說好好說幾句,而且當時她根本不敢和他多說話。
宋成歎了口氣:“這是五少的意思,其實那天五少沒有去婚禮現場,他去給你做生日蛋糕,本來他打算晚上給你慶祝生日,可是沒想到後來就接到電話說你生病了,五少便趕去醫院,後來……”
後來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阮芷從橋上一躍而下,當著蔣寒年的麵消失在冰冷的江水中。
阮芷腦海中閃過那天在一號大橋上,蔣寒年拎在手裏的蛋糕盒,原來裏麵裝的是給她的生日蛋糕,不是他們婚禮用的慶祝的蛋糕。
“阮小姐,既然你知道五少在哪,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他?”宋成也是滿臉憔悴,顯然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找蔣寒年操心。
阮芷眼神閃了閃,轉頭對察猜道:“問一下蔣寒年現在在哪?”
“是。”察猜通過耳麥詢問,很快眉頭一皺,恭敬地道:“大小姐,那位華國首富被老爺讓人打了。”
“什麼?”阮芷滿臉詫異。
“是誰敢動我們五少?!你們老爺是什麼人?”宋成一聽便火冒三丈。
這裏是亞遊,察猜根本不理宋成:“大小姐,現在蔣寒年被扣在老爺辦公室。”
沒想到她出去了一會,竟然驚動了爺爺,而且爺爺還把蔣寒年給打了!
“跟我來!”
阮芷快步朝電梯走去,宋成也趕緊跟上。
很快他們來到亞遊頂層。
“大小姐。”
走廊上的保鏢紛紛恭敬地朝阮芷低下頭。
宋成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阮芷,也沒多問什麼,現在他最重要的是見到蔣寒年。
“……以前你們是怎麼回事我管不著,但是現在他是我孫女,以後你不準再來騷擾她!”
走到門口,裏麵傳來獨孤雲清渾厚威嚴的聲音。
“咳咳……你把她叫出來,我要見她……”蔣寒年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獨孤雲清:“她不想見你!”
“你叫她出來,我要見她!”蔣寒年吼道。
“都說不想見你了,你他媽聽不懂是不是?你以為這裏是你說了算?”
站在一旁的喬淵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起蔣寒年的衣領,揮起碗口大的拳頭便要朝蔣寒年臉上砸去。
“住手!”
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清脆冰冷的聲音。
喬淵拳頭瞬間停下,轉過頭朝門口看過來。
“軟軟!”
蔣寒年低吼了聲,一把甩開喬淵大步朝她走過來。
旁邊的保鏢立刻將他攔住。
“放開我!滾開!”
蔣寒年一腳踹開一個保鏢,很快更多的保鏢撲上去,就算蔣寒年再利害也敵不過這麼多人,更何況剛才那場激烈的打鬥已經消費了他太多體力。
“五少!您怎麼樣?”宋成跑過去,擔憂焦急地看著蔣寒年。
蔣寒年卻誰也不看,一邊掙紮,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阮芷:“軟軟……軟軟……”
他受傷了。
衣服有些淩亂和髒,臉上有不少淤青,一直眼睛眼角腫著,眉骨處流著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阮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狼狽的蔣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