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怔了怔,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關於奶奶的記憶,也許她……早就已經去世了吧。”
“……”老人瞬間表情凝固,定格在一個無法形容的表情,悲痛又難以置信:“去世了?她去世了?”
“……”
阮芷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她腦海中確實沒有關於老太太的記憶。
“老夥計,你別這樣,也許她們隻是長得相似而已,阮芷並不一定就是你的孫女。”
獨孤雲清安慰的拍著老人的肩,其實心裏想的都是另一回事。
阮芷是他認的孫女,怎麼能成為這老家夥的孫女!
“老先生,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
阮芷也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既然原來的她都能和現在這具身體長得一樣,如果還和其他人長得一樣,那也沒什麼奇怪的。
話說回來她這不算是一張大眾臉,怎麼就到處和別人長得相似。
老人回過神,眼神變了幾變,皺起眉緊緊盯著阮芷:“我不會認錯,你絕對是我的孫女,阿淵,你去叫人來采血!我要和她做親子鑒定!”
“是,爺爺。”
喬淵立刻轉身出去了。
親子鑒定……
阮芷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難道他們真的是親人?
老人沒有再講話,隻是盯著阮芷的臉一直看,眼神時而悠遠、時而哀傷,阮芷被看得有些怪怪的,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安靜地站著。
很快,喬淵帶著一名醫生走進來,采了一管阮芷的血。
“小丫頭,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等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我們再談。”
老人深深看了眼阮芷便轉身離開了。
喬淵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也跟著一起走了。
隻有獨孤雲清呆呆的站在一旁,阮芷走過去:“爺爺,您怎麼了?”
獨孤雲清回過神,頓時哀嚎著道:“我的乖孫女,以後我是不是不能當你的爺爺了?”
阮芷愣了下,有些好笑地道:“爺爺,您說的什麼話,您永遠都是我的爺爺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
“哎……”
獨孤雲清貌似並沒有被安慰到了,垂頭喪氣的走了。
阮芷有些無奈,這個老人應該就是獨孤雲清說要讓她見的人,卻沒想到這一見,竟然見出這種事那。
那老人既然要求做親子鑒定,恐怕是有幾分把握,難道他真的是這具身體的爺爺?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阮芷回過神,收起思緒,頭也沒回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
小東西,剛才跟那老頭說話還那麼親熱,一和他說話就這麼冷,難道那老頭子比他還親麼?
蔣寒年不爽的聲音有些暗啞:“現在恐怕走不了。”
“為什麼?”阮芷心想莫非是現在保鏢都在他不方便走?疑惑地轉過頭,隻見蔣寒年目光幽幽地注視著她。
那眼神像狼見到肉似的,阮芷頓時心裏一驚,忽然又看到什麼,視線朝他下半身西褲看去,隻見上麵濕了一片,滿臉錯愕地道:“你尿褲子了?”
難怪他說現在走不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估計是因為她把他關在衣帽間裏憋的太久,所以就……
如果是這樣,蔣寒年不肯離開也情有可原,畢竟但凡是個正常人也做不出穿著一條尿濕的褲子到處走。
現在記者正在到處找他,如果被拍下來,恐怕新聞標題不是寫:蔣寒年終於露麵;而是寫:終於露麵的蔣寒年疑似因感情受挫瘋了。
“你說誰尿褲子了?!”蔣寒年眯起眼,陰森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這女人是眼瞎嗎?
他這是尿褲子?!
阮芷渾身一震,眼神變了變,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看向別處:“你不用否認,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成年人誰發生這種事都會尷尬,更何況是蔣寒年,他不承認也很正常。
蔣寒年眸底閃過一抹冷色,大手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跟我進來!”
“你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喂,蔣寒年你放開我!”阮芷錯愕地道。
“讓你看清楚我是不是尿褲子!”蔣寒年冷冷地道。
“你褲子都濕了不是尿褲子是什麼?蔣……”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阮芷眼神有些愕然,像是被電打了似的,激烈的喊道:“蔣寒年你這個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
“變態?”蔣寒年停下腳步,轉過身眯起眼危險地盯著她:“還有更變態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阮芷不由自主的去看他的褲子,目光觸及那一片濕濡,瞬間滿臉爆紅移開視線:“你你你你……”
那一片褲子濕了,但是麵積不大,顯然不是被尿濕的痕跡。
既然不是被尿濕的,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