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蔣寒年眼睛一亮:“你不喜歡什麼?我馬上讓他們搬走!”
阮芷看著他:“你,我不喜歡你,可以把你搬走嗎?”
蔣寒年臉色漸漸有些難看,微微皺起眉:“阮阮,你一定要這樣嗎?”
知道阮芷恨他,蔣寒年可以忍,但是他到底也是被人捧著的少爺,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事實上以蔣寒年的脾氣,換了別人敢這樣對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不是我一定要這樣,是你一定要這樣嗎?”阮芷皺起眉:“蔣寒年,我說過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一輩子!”
蔣寒年脫口而出。
仿佛這是根本不需要想的答案。
阮芷渾身一震,一輩子……多美好的三個字,以前他這樣說她覺得感動開心,現在卻隻剩下荒謬。
“如果你還想讓我放你回去,我勸你省點口水,這根本不可能!”蔣寒年冷冷地道。
阮芷眼神閃了閃:“好,你可以不放我回去,那爺爺找到這裏來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查到是你把我帶走了,他會怎麼對你?”
蔣寒年眼睛一眯,眸底的寒意瞬間消散,勾起唇道:“你擔心我?”
“……”阮芷一怔,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大家都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省去麻煩的代價是放棄你,那我寧願麻煩,而且多麻煩都不介意!”蔣寒年盯著她道。
完全是對牛彈琴。
蔣寒年根本不可能放她走。
阮芷直接放棄溝通,她的確應該聽蔣寒年的話:還是省點口水吧。
“屋內暖氣太熱,來,把衣服脫了。”
蔣寒年為她脫掉衣服,無意間碰到她冰冷的手,頓時眉頭一皺:“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剛才他一直拉著她一隻手,有他的體溫溫著,感覺不到她的手冷,但是另一隻手冷的像是冰,明明她還穿著這麼厚的羽絨服,而且在暖氣房裏呆了這麼久,按理說不可能這麼冷。
“可能是在冷水裏泡過,比以前要怕冷一些。”
阮芷輕描淡寫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插入蔣寒年的心髒。
她不是在冷水裏泡過。
是在冰水裏泡過。
那水有多冷,他感受過。
“我會讓醫生給你調養好。”
蔣寒年理了理她的長發。
阮芷沒再說話。
身體可以調養好,可是他們之間的裂痕,用什麼才能調養?
晚上。
阮芷和蔣寒年坐在餐廳裏吃飯。
“我可以自己吃。”
阮芷皺著眉道。
“你右手受傷了。”蔣寒年道。
“我還有左手。”
“你左手能夾菜嗎?吃飯方便嗎?能挑排骨嗎?”
“給我一個勺子就行了。”
“沒有!”
阮芷:“……”廚房裏什麼都有,怎麼可能沒有勺子!
“快點趁熱吃,這些都是專門準備的你喜歡吃的,再不吃就要涼了。”
蔣寒年一隻手端著碗,將菜送到她唇邊。
好吧,看在都是劉媽做的好吃的菜的份上。
阮芷沒再說什麼,張嘴將菜含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