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
蔣寒年拔腿便要追。
“五少。”管家將他攔住。
“滾開!”蔣寒年怒吼道。
管家不敢讓開,低下頭恭敬地道:“五少,您還是別追了,阮小姐剛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肯定心裏很亂,讓她冷靜一會吧,她知道這件事不怪您,會原諒您的。”
“……”
蔣寒年薄唇緊抿,死死盯著大門外,卻沒有再追。
……
“我要進去找我女人,你要麼讓開,要麼躺下,選一個?”
喬淵站在別墅門口,麵無表情地盯著阻止他們進去的保鏢。
明明是他先從酒店出來,因為解決那些記者的攝像機,結果晚了一步,在蔣寒年後麵來到這裏。
保鏢們當然不肯讓開。
眼見雙方就要動手,阮芷忽然從別墅裏衝出來,一口氣跑上停在路邊的車,砰地一聲甩上車門。
所有人都愣了下。
喬淵回過神,輕咳一聲:“上車,走!”
既然阮芷已經出來了,他們自然沒有再在這待下去的必要。
喬淵打開車門坐進去,隻見阮芷怔怔的坐在位置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麵,像是一尊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眉頭一皺,拿起薄毯將她裹住:“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從酒店跑出來,還不穿外套?誠心想讓自己感冒麼?”
阮芷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轉過頭怔怔地看著他:“喬淵,我錯了。”
“嗯?”喬淵眼神一閃,囂張地挑起眉:“什麼叫你錯了?你是喬盛雲的孫女,你永遠都沒錯,就算錯了也沒錯,誰也不敢不挑你的錯,記住了嗎?”
“……”
阮芷眼裏閃過一抹失落的情緒。
不是這樣的。
錯了就是錯了。
她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她口口聲聲說愛孩子,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結果卻連別人給自己下藥都不知道,簡直蠢得一塌糊塗!
因為失去孩子,她對蔣寒年恨之入骨,結果事情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她根本不該恨蔣寒年,用管家的話說,他那麼做還是為了她好。
那她這段時間的痛苦、糾葛,一想到孩子就心如刀絞又算什麼?
回去後,阮芷便生病了,發著高燒,人也渾渾噩噩的,時而清醒時而沉睡。
喬淵找了醫生來別墅為她治療,擔心她晚上身邊沒人,便留下來親自照顧她。
晚上,喬淵接完手下從南亞打來的電話,從陽台走到大床邊,將她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看著阮芷沉睡中通紅的小臉,歎了口氣:“去見蔣寒年一麵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就這麼喜歡他麼?”
“……”阮芷躺在床上,嘴巴動了動:“對不起……對不起……”
她已經喊了一晚上對不起。
“你對不起誰?蔣寒年麼?”喬淵眯起眼道。
阮芷當然不會和他對話,隻是男子與的重複著對不起,緊閉的眼角留下晶瑩的淚水。
喬淵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去衛生間洗毛巾。
阮芷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在夢中她身邊有個小寶寶一直圍著她身邊,白白嫩嫩的,發出可愛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