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現在。
哪怕明知道說出來她又會說不好聽的話,但是他還是說出來。
阮芷歎了口氣:“蔣寒年……”
“我知道,你想說這些都是沒用的,你不會和我在一起,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還是在浪費時間,你累了,不想和蔣家和我再有任何糾纏……除了以上這些理由,今天可以讓我聽個新鮮的嗎?如果沒有就閉嘴。”
她拒絕的理由,蔣寒年倒著都能背出來。
阮芷聳了聳肩:“你都說完了,好吧,我閉嘴。”
他什麼都知道,明明知道就算她不肯和他在一起,也要這樣做,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嗯。”蔣寒年十分滿意,伸手將她抱住,把頭壓在她肩上,沒再說什麼。
阮芷看了看他:“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出現?”
“查的。”
“怎麼查的?”
“紀振民要舉行壽宴,我猜測他肯定會邀請你,就去問他了。”
阮芷:“……”
所以他就是這樣知道她要去參加壽宴的。
紀雲嘴上還有個把門的麼?
“那你怎麼回到我會走這條路?”京城的交通四通八達,公園大道並不是唯一去宴會場所的路。
“不知道。”蔣寒年停了一下,淡淡地道:“在每個路口都布置了人,不管你走哪條都有人通知我。”
阮芷有些無語,他廢了這麼大勁,花了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就是為了和她一起去參加壽宴。
忽然想到什麼,阮芷又有些說不出的心酸,這幾天她一直呆在別墅裏,喬淵的藏身之處當然沒那麼容易被發現,這幾天她在追劇、看新聞、打遊戲的時候,他應該一直都在找她吧。
蔣寒年,你又何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
很快,車子開到一座中式庭院門口。
這裏是紀振民的宅子,今天壽宴就在這裏舉行。
最近京城局勢變革,紀家身價水漲船高,前來賀壽的人也不少,京城的名流權貴們紛紛到場祝賀。
阮芷在車上補了個妝,好在蔣寒年咬她嘴唇時留下的牙印已經消失了,別人看不出什麼。
到了現場,阿冰打開車門,看到裏麵的蔣寒年,臉臭得可以,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決定眼不見為淨。
蔣寒年先一步下車,在車門邊站著,等阮芷下車,微微伸出胳膊。
這是讓阮芷挽著他的胳膊的意思。
阮芷有些無語,反正都已經到這裏了,她也沒得選,總不能和蔣寒年在紀家老宅的門口鬧事,伸手挽上蔣寒年的胳膊,兩人一起朝裏麵走去。
“兩位,請問你們有請……蔣先生,阮……喬小姐?!”
走到門口,紀家的管家認出他們,頓時滿臉錯愕。
阮芷微笑著:“是紀雲邀請我來的,他沒有給我請柬。”
“瞧我剛才距離遠沒看清是你們才亂說話,還請二位不要和我計較,您二位請跟我來。”
管家趕緊在前麵帶路。
要知道阮芷現在風頭無兩,是京城哪個豪門都想巴結的人物,蔣寒年更不要用說原本就是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京城變天的人,紀家就算上升的再快,也沒快到能和他們比肩,拒絕他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