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覺得自己做的還是不夠多,所以才一直沒法讓明若愚脫離苦海。
這一次,他該多做一些,讓明若愚下更大的決心,永除後患才是。
......
明若愚再度醒來,已經過了第二天中午。
渾身都是濕淋淋的冷汗,身上到處都是水澤粘膩的感覺。
從頭到尾,一陣陣的酸困。
空氣裏若有似無還飄著一股已經淡去的消毒水的味道。
也許是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走廊上的人抬手敲了敲門,繼而推開門走了進來。
外頭的涼意和食物的飯香,一起飄進了明若愚的鼻翼間。
一個中年婦女,端著一碗米粥和一些清淡小菜走了進來,看到明若愚,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太太你醒了?我是家裏新來的保姆,您叫我宋嫂就好了。以後我就在家裏負責照顧您和先生的飲食起居。有什麼事情,您隨時吩咐我一聲就行。”
明若愚扯了扯唇,艱澀的說了聲,“宋嫂,先生呢?”
“先生一早就出門了。”
宋嫂將飯菜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將另一隻手裏拿著的耳溫計放在明若愚額頭上測了測溫度,鬆了口氣。
”太太,您總算是退燒了。昨晚上您後半夜忽然高燒不退,家庭醫生給您打了針,這溫度總算是下去了。”
明若愚輕輕地”哦“了一聲,一晚上難受又敏感的不適,總算是找到了源頭。
她進浴室洗了澡,飯菜也沒吃幾口,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試探著宋嫂。
“宋嫂,先生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解釋說,“比如說,如果我要出門,要事先跟他商量。或者吩咐你給他的打電話之類的?”
宋嫂搖頭。
“沒有。先生隻吩咐如果你一直高燒不退的話,讓我直接送您去醫院。”
明若愚在心裏冷笑了聲。
他會有那麼好心?
如果真是,也不會在昨晚她還病著的情況下,把自己壓在浴室裏,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
但既然他什麼都沒交代。
那意思是不是說,她是自由的,想要去看容赫哥,也是可以的?
一確定自己的想法,明若愚當即奔回了臥室,拿過手機就給容赫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終於傳來了容赫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的。
“若若。”
明若遇聽出容赫的聲音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得拔高了音量。
“容赫哥,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傅以承他都對你做了什麼?他打了你對不對?”
那邊的容赫自嘲的笑了聲,卻沒回答。
“若若,都怪我。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昨晚上就不會讓他把你帶走,還讓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抱歉。”
明若愚聽出事情不簡單,嚇得臉都白了,急忙問道。
“容赫哥,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我在人民醫院。若若,我現在這個樣子,暫時還不想見人,更不想見你。”
說完不等明若愚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明若愚握住手機的手緊了緊,轉身就往樓下跑。
容赫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不會如此拖遝。現在這樣,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她瘋了一般衝到門邊,拉開門,風一般衝了出去。
身後,宋嫂一路追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電話。
“太太你去哪兒?先生來電話,讓你醒了之後過去找他,他要到醫院去換藥......”
......
鼎呈。
傅以承審核了一個上午的文件,抬手扔了手裏的簽字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仔細看,男人一向清透冷冽的眸子裏,染了一個通宵的紅意。
他拿過煙盒,從裏頭倒了支香煙出來,一邊拿過打火機,一邊弓手擋著跳動的火苗。
大門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陣噪雜急促的腳步聲,和司陸著急不約的聲音。
厲少,我們傅少在工作,這個時間不見客。”
嘭。
厲翰一腳踹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眯著眼睛,拎著一副大爺做派,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傅以承連眼睛都沒抬手,直到手心裏的香煙被點燃,他才“啪”的一聲關掉打火機,抬頭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前的不速之客一眼。
司陸從厲翰身後走出來,臉色難看的很。
“傅少,我說過你在工作,厲少他......”
之所以沒攬住,一是因為厲翰為人暴力,而是因為他身後的陸老,一直都是傅以承敬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