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嫂麵上露出一抹喜色,急急地應了一聲,轉身就往樓下走。
隱約間覺得明若愚說話的口氣哪兒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明若愚一直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呆呆地看著房間裏的某個角落發呆。直到宋嫂將她的手機和筆記本帶上來,叫了她一聲。
“太太。”
她才回過頭,接過手機,劃開解鎖鍵,在通訊錄裏找到“陌生人”三個字,手指飛快地打了一排字過去。
“我答應你。”
......
傅以承沒去醫院。
司陸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打電話給醫院,親自讓醫生帶著藥箱來了趟鼎呈,查看了一番傅以承的傷口。
原本以為傷口會因為傅以承連續不斷的劇烈運動而再度裂開,沒想到醫生看過之後,卻微微鬆了口氣,告訴他們。
因為傅以承的體質強健,傷口已經慢慢愈合了。
司陸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送走醫生,司陸一直站在傅以承的辦公桌前沒走。
傅以承一邊批閱文件,一邊抬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聲說。
“給你五分鍾。”
司陸像是瞬間得到了赦令一般,瞬間往幫辦公桌的位置靠了靠。
“傅少,其實有關於你和傅太太,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傅以承聞言一頓,抬頭看向司陸。
卻見司陸的臉上沒了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平添了幾分嚴肅認真。
“我是想說,如果可以,放下吧。放過太太,也放過你自己。”
傅以承一怔,似乎沒料到司陸會這麼說。
司陸意味深長的一笑。
“知道我最近聽聞一個什麼消息嗎?我一個好哥們,京城裏有名的公子哥。和你是一樣的情況,因為愛的方式不對,強製性關了一個女孩在自己的別墅裏。那女孩一直在逃跑,他就用所有可以讓她可以妥協方式來壓製她。”
“最後那個女孩放棄逃跑了。那哥們以為自己終於勝利,可就在他們相安無事的第十天,那個女孩忽然割腕自殺了。”
傅以承握住簽字筆的動作一緊,手裏的筆瞬間掉了下去。
啪。
見傅以承的臉上難得一見都是深色的沉鬱情緒,司陸終於笑了出來。
“傅少,其實我一直挺看好你和太太的。你心裏有她,她心裏也有你。你們沒必要一直相互折磨,折騰。你覺得她不忠,不幹淨,但你在婚姻裏,難道對她沒有隱瞞?”
司陸歎了口氣。
“太太性子那麼烈,即便暫時跟你妥協,也不代表就是真心的。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把她逼瘋的。到的時候她真做點什麼,你能猜得到嗎?”
“你們不妨找個機會,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聊聊。也許你們之間,真的有誤會存在呢?”
......
心裏做了決定,明若愚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宋嫂弄來了熱水和吃的。
她將自己洗幹淨,又用食物補充了點體力。
整個過程裏,她的手機一直放在手邊,她的視線一眼都沒有離開過。
滴。
陌生的男人終於有了回音。
“討好他。我會創造機會,等我消息。很快。”
看完短信,明若愚的心一直狂跳不止。
她收起手機,一邊心有餘悸地四處看了看,見宋嫂並沒有進來,才小心翼翼地將那條短息給刪除了。
這是唯一一次,讓她能再度離開傅以承身邊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
晚上臨下班,司陸敲開了傅以承辦公室的大門,將一個大紅色的請柬放到了辦公桌上。
“傅少,明天晚上封少家裏要給小公主慶祝十一歲生日,派人送來了請柬。”
傅以承正要起身,低頭掃了一眼。
“在哪兒?”
“聽說是在x海那邊包了遊輪,挺熱鬧的,幾乎北色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哦對了,”司陸頓了頓又說,“聽說厲少也在被邀請之列。”
傅以承掀起眼皮掃了司陸一眼,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沒說話。
司陸有些不死心地跟在傅以承的身後出了辦公室,還在說。
“傅少,我隻是覺得留一手總是沒錯的。上次他過來跟你要明家產業,你沒給,依照厲翰的性格,一定會回頭報複的吧?”
傅以承冷笑一聲,眼睛裏都是不屑一顧的冷意。
“他不敢。”
頓了頓,傅以承往前的步子一頓,又轉過身來看向司陸。
“有件事情,你現在就幫我去辦,越快越好。”
......
晚上十點,傅以承打開別墅的大門進來。
宋嫂立刻迎了上去,“先生你回來了?”
“嗯。”
傅以承將西裝外套扔給宋嫂,抬眼淡淡地掃了樓上一眼,宋嫂立刻會意。
“先生,太太今天一直很乖,沒有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