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時,明若愚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這是被蘇蘭渝母女給算計了!
明若愚低頭看向蘇蘭渝,一張精致的臉上血色盡失,雙手死死握成拳頭,憤怒地揚聲質問蘇蘭渝。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算計我?”
她們似乎一早就掐好了時間,趕在傅以承來之前,在他麵前上演了一出可憐的被她欺負的戲碼,為的就是要讓傅以承誤會她,厭惡她。
一股惡寒,從明若愚的腳底急速竄起,迅速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幾乎想也不想地拉開椅子,轉眼就想要我往傅以承的方向跑去,“傅以承,我們......”
有人卻比她更快。
“阿承。”
蘇蘭渝忽然站了起來,朝朝身後的傅以承走了過來,通紅的眼睛看著傅以承,作勢擦了一把臉才開口說。
“你不要誤會小愚,她一直都是愛你的。是我和悅悅不好,偏偏挑選了這麼一個時間來給小愚送錢。是她說要在一周內把錢給她湊齊。我還以為她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所以就給她周轉來了。沒想到......”
傅以承暗沉的眸子裏像是藏著無盡的情緒,半晌隻是抬頭越過蘇蘭渝的肩頭,將冰冷的視線投落在明若愚的臉上,冷聲問道。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事情,給我的答案?明若愚,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說完轉身,似乎連一眼都不願意看她,轉身大步離開。
“傅以承!”
明若愚抬步就要追過去,路過蘇蘭渝身邊,卻被她一把抓住,一邊用力一邊還在做戲。
“小愚,你別生氣,好好跟阿承解釋清楚。我相信他也是愛你的,你們的感情,也是經得起金錢考驗的。”
明若愚掙脫不開,隻能幹著急,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傅以承走出咖啡館,闊步離開,又彎腰坐進了一輛黑色轎車裏,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蘇蘭渝這才鬆開手。
傅以承一走,女人瞬間就變了臉,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弧度,嘲弄地看向明若愚。
“小愚,阿姨說過的,你還年輕,跟我鬥,你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你......”
嘩啦——
一杯咖啡盡數潑到了蘇蘭渝的臉上。
她還沒反應,就被明若愚一把揪住衣領拉到了眼前,連張嘴的尖叫聲,都在觸碰到明若愚那雙冰冷的像是浸了冰的眸子時,頓時噤聲。
“蘇蘭渝,我是不是忘了告訴過你?我在國外那一年,在美國的精神病院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是以前的明若愚。既然你這麼喜歡摧毀我,那我也不介意讓你看看,我發起瘋來,到底是什麼樣的。”
一旁的明悅當即衝了上來,當即尖叫了起來。
“明若愚,你放開我媽,否則......”
明若愚反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手一鬆,母女兩個同時尖叫了起來,“明若愚,你是不是想死?!”
“不是我,是你們。”
明若愚忽然湊近了母女兩個,眼睛裏釋放著被壓製過後徹底放開的決絕。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再容忍你們。我要讓你們對明家,對遠臣,對我爸爸,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
明若愚一路快步追出來,空蕩蕩的咖啡館門前,早就沒了傅以承的身影。
她連想都沒想,就一路小跑朝著傅以承的公司鼎呈跑了過去。
到了前台,得到了絲毫不意外的答案。
“傅總不在公司,您有事可以預約。”
早上不過八九點的時間,傅以承不在公司又會在哪兒?
她知道,這些不過都是傅以承不想見她的借口。
她不肯走。
頭腦裏一片混亂地走到不遠處的休息區沙發上坐下來,掏出手機一遍遍給傅以承打電話,結果電話都被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明若愚的心裏揪成一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傅以承,到底還有沒有所謂的未來?
似乎每一次,在他們都試著想要努力往前一步的時候,總是有人跳出來,做盡一切,讓他們再度退回原點。
可是,一想到司陸在醫院裏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明若愚又緊了緊拳頭。
這一次,即便艱難,她也想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傅以承不見她,她就一直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一邊不停地給他發短信,打電話。
眼看著一個上午過去,傅以承還是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不得已,明若愚又厚著臉皮給司陸打了個電話,電話不過響了兩聲,就被人瞬間掛斷了。
一分鍾之後,司陸的短信回了過來。
“傅少正在氣頭上,太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