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承扯住容赫的手一緊,瞳孔驟然一收,下一秒,容赫原本就體力不支的身體,瞬間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男人抬腳,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似的用力,整個麵部都近乎扭曲了。
“容赫,你信不信我立馬就能讓你去死?!”
傅以承緊握的雙手“哢嚓哢嚓”直響,程亮的高級手工定製皮鞋,幾乎將男人慢是鮮血的臉踩進地板上裏,“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咳咳!”
容赫瞬間咳出兩口血,沿著自己近乎變形的嘴角緩緩流出,幾乎被打的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毫無招架之力,嘴角還是掛著詭異得意的笑容。
“怎麼.....想不到?還是......你很生氣......”
他說完,微微閉眼,在腦海裏努力回響著在大樹後麵聽到的蘇蘭渝和明悅母女的對話,斟酌著用詞再度艱難開口。
“她的第一次,就是給了我......”容赫努力在傅以承的腳下伸長了脖子,用力將含在嘴裏的一口悶血咽了下去,又氣若遊絲地說道。
“傅以承,你沒理由不信的。她之所有跟你分手,就是因為我。因為我,從裏頭出來了。”
“而那個時候,你還不是如今的傅以承......”
傅以承雙眼猩紅,腦海裏卻像是被炸開了一般。
容赫的話,他不信。
可是莫名的,他忽然想起最開始那個大雨夜,明若愚莫名跟自己提出分手時候說過的那句話。
“傅以承,我們分手吧。”
“我受夠了和你這樣在一起沒有保障和安全感的日子。我和別人......做了。”
下一秒,傅以承驟然彎腰,再度將地上奄奄一息的容赫揪了起來,抬手一個拳頭再度揮舞了過來。
“你找死!”
嘭。
容赫的頭迅速朝著一邊偏了過去,嘴裏鮮血直流。
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可傅以承還是不打算放過他,抬手又是一拳。
走廊上忽然想起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何助理忽然飛奔著朝著兩個人跑了過來,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暴怒中的傅以承,大聲阻止他。
“傅少,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你也不希望在老爺子的壽辰上惹出人命吧?”
緊接著。
撲通。
容赫瞬間直直地栽倒在地。
......
明若愚在醫院裏醒過來,已經是晚上。
因為她的額頭多出受傷,整個頭部幾乎都被白色的紗布覆蓋了。
連親自給她包紮的醫生都佩服她對自己的心狠程度,最嚴重的傷口處,整整縫了十針。
明若愚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她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給傅以承打電話。
打了很多個,回複她的,都是冷冰冰的機械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放下電話的時候,宋嫂忽然推門而入,手裏還拎著一個天藍色的保溫桶,見她醒了,麵上一喜,“太太,你醒了?”
明若愚像是忽然間看到了希望一般,一把伸手抓住了宋嫂的手,急切地問道。
“先生呢?先生在哪兒?”
宋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太,你不要亂動。醫生說你頭上的傷口很嚴重,沒什麼特殊情況,不要做劇烈運動也不要下床。”宋嫂拉開明若愚的手,轉身卻倒保溫桶裏的烏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