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力道太大,又來得猝不及防,導致她整個身體連絲毫的緩衝都沒有,就整個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直接摔得說不出話來了。
明若愚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視線在哀嚎的男人身上和摔得近乎內傷的雯雯身上來回逡巡,似乎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熟悉的男性氣息從側麵撲進自己的鼻翼間,和那雙扣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微微收力,將她整個人都旋轉過去,麵對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
明若愚才如夢初醒,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張臉,哆嗦著嘴唇,有些不確定地問了句,“傅以承,是你嗎?”
男人寒光點點的眸光裏透著絲絲的擔憂,扣住她的腰身將他又往前扯了扯,直接和自己的身體貼合在一起,才沉沉地說了聲。
“是我。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明若愚有些傻愣地搖搖頭,反應過來,有些機械尷尬地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謝謝你,我沒事。”
清醒的片刻,明若愚就告訴自己。
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很可能,在她離開之後,傅以承已經迫不及待將離婚協議書變成了真的。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傅以承皺眉,視線上下將明若愚打量一番,抬步越過她的身邊,走到男人身邊,抬起長腿又是兩下,男人們頓時又尖銳地嗷嗷起來。
轉而回頭看向明若愚,“去房間裏找繩索過來。”
明若愚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找了幾個房間,終於找來繩索,不等傅以承開口,就直接蹲了下來,動手就要去綁他們的手腳。
耳邊忽然一聲涼涼的聲音傳來,“這種方式,依照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很快就能掙脫。”
傅以承雙手抱胸,站在旁邊涼涼地提醒道。
明若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那要怎麼辦?”
她隻想確保安爺爺平安,然後把幾個人交給警方而已,並不想一直配合他們工作到明天早上。
大約就是知曉了明若愚心裏的想法,傅以承抬眼在四周看了看,視線在院子裏幾顆粗壯的大樹上巡視良久,抬步走了過來,朝著明若愚伸出了手。
“繩子給我。”
明若愚乖乖地遞了過去。
傅以承雙手扯住繩子的兩端,用力往兩側拉扯試了試,末了走到男人身邊,用一端將男人緊緊捆住,完了才轉頭看向明若愚,冷不丁說了聲。
“過來幫忙。”
“哦。”
直到仰頭看著被捆住雙手和雙腳,被攔腰吊在樹上的男人時,明若愚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傅以承口中所說的不能掙脫是個什麼意思。
第一個如此,第二個也是同樣。
到了雯雯這裏,傅以承拎著手裏的繩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明若愚,難得主動地開口問,“這個女人,你想怎麼處理?”
明若愚一愣。
倒不是因為雯雯,而是她認識傅以承這麼久以來,他這樣主動尋求他人意見的時候,幾乎沒有。
他這是,尊重她的意思嗎?
明若愚抬頭看了眼傅以承,將心頭的心思壓下去,抿了抿唇走到雯雯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也不過二十來歲,比自己還小的樣子。但心思縝密歹毒,和流氓混混狼狽為奸。為了錢,居然連自己爺爺的主意都打,想來也是可怕的很。
但她到底是安爺爺的家人,她想把最後的決定權留給安爺爺。
“我想,還是等安爺爺醒了,讓他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