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越過覃月身邊,推開門進去,將倒在房間地板上的明若愚抬起來扛在其中一個人的肩頭,急匆匆地出了房間。
覃月跟在身後,有些試探性地開口。
“既然人你們要帶走,”她試著抬手,走出一個數錢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說道,“是不是可以直接......”
一個男人腳步不停地扛著明若愚走了。
另一個緩了幾步,皺眉冷眼看著覃月,聲音裏都是鄙夷和嘲弄,”我們是蘇爺的人,你既然要和蘇爺打交道,就該了解我們蘇爺的規矩。”
“隻要過了今晚,她的模樣過關,蘇爺伺候的也過關。想要多少,都不過是你隨口要的事情,你急什麼?”
男人說完,不等覃月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嘭。
大門關上。
覃月還想追上去試著說些什麼,外頭的走廊上已經響起了急速的腳步聲。
她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胯下肩膀,回頭看了眼房門緊閉的主臥,抬步走了過去。
推開門,丈夫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昏迷不醒。
覃月頓時提了起來。
轉念又想到,他大約是將那支香煙裏的氣體盡數吸了進去,又因為察覺到了外頭的動靜想要下床,所以才昏倒的。
這才放了心。
覃月費了好一番力氣,將丈夫拖回了床上。見他依然沒有醒來的意思,索性脫了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和他躺在了一起。
卻在心裏雙手合十。
“保佑一切順利。希望那丫頭的模樣過關,希望她順利睡到蘇爺的床上去。”
事實上,覃月比誰都要害怕。
X城有個蘇家少爺,一手遮天,因為手段陰狠,處事毒辣,被x城的人喊做蘇爺。
說是蘇爺,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還不到三十的年輕男人。
就是有個異常變態的毛病。
喜歡睡女人。
睡各式各樣的女人。
成年的,未成年的,已婚的,未婚的。
X城裏有無數個千金小姐,衝著蘇家的全力地位和金錢,冒著無數種可能有的危險,擠破了頭地想要爬上蘇爺的床。
但他從來不要。
在這個極度變態的蘇爺看來。
隻有強迫來的東西,用起來才是最爽,越是不願意配合他的,他就越是開心,越是興奮。
覃月和明若愚見麵不多,但她畢竟活了大半輩子,一眼就看出那是個性格異常倔強的丫頭。
這一點,倒是對了蘇爺的口味。
隻是,如果她不願意,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從蘇爺手裏,活著回來。
......
入夜。
市中心一家高級會所裏,卻是燈火通明。
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從遠處飛快開了過來,又急急地停了下來。
車子剛挺穩,一個男人一把拉開大門,又急速彎腰,將車子裏昏迷不醒女人一把扛在了肩頭。
門口來往的人多,他直接熟門熟路地繞到了後門,一閃身就進去了。
到了一樓某個熟悉的包間門前,男人的抬手敲了敲門,裏頭立刻有人將門拉開。
大門有很快關上。
一個中年女人跟著男人進去,見男人將明若愚放在沙發上,湊過去看了眼,眯著的眼睛裏似乎有滿意的光束閃了閃,隨即說。
“嗯,模樣還是挺標致的,是蘇爺會喜歡的類型。至於是不是處,也都無所謂,蘇爺也不喜歡那種麻煩。”
女人說著,一揮手,示意男人離開。
“我給她收拾收拾,你帶她上去。蘇爺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過來,他的房間裏不能缺人。”
“好。能爬上蘇爺的床,也算是她的福氣。運氣好的,說不定以後可以一直跟在蘇爺身邊也不錯。至於她家裏人,”男人頓了頓,臨走前又說。
“明兒一早我過來,如果蘇爺還算滿意,我把錢送過去,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
淩晨一點。
明若愚在渾身一陣陣無力的感覺裏,掙紮著醒了過來。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想要摸索著開了床頭的小燈。
結果赤裸的胳膊觸碰到的絲滑冰涼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打了個寒顫。
她瞬間覺得不對。
抬手摸到自己的胳膊,冷的,光的。
她反手將床頭的燈拍開,入眼處陌生的一切,讓她瞬間發蒙地愣在原地,好半晌,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陌生的酒店套房。
陌生的床上。
而她的身上,睡覺之前的睡衣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白色的輕紗睡衣,隱約間,她身下的所有風景,一低頭的功夫,盡數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