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隻聽得一聲巨響,車子的後窗“嘭”的一聲瞬間炸開。
傅以承本能的一側身,一枚子彈擦著他的耳邊,迅速往前射了過去。
嘭。
前車玻璃瞬間炸開。
有人想要他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傅以承猛地抬手鬆開了方向盤,整個身體往左側的草叢裏利落地衝了出去。
車子失控地朝著道路下方一路咆哮著衝了出去。
嘭。
一聲巨響,爆炸的聲音瞬間劃破天際,車身被炸的四分五裂,伴隨著衝天巨響,直衝天際。
大火裹挾著濃煙,一瞬間衝了起來。
傅以承整個人摔到了草叢裏,因為泥土帶來的巨大的緩衝力,他躲避的也足夠及時,這會兒除了身上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之外,並沒有大礙。
他匍匐在地上,知道前來要他命的人不會那麼容易離開,整個身體僵直成一條線,一動不動地呆在草地裏。
果然。
幾分鍾之後,兩個穿著黑衣帶著鴨舌帽蒙著臉的男人一路快步衝了過來,熊熊的烈火阻止了他們的步伐,聲音卻透過風聲,一點點傳到了傅以承的耳朵裏。
“人死了沒?”
“車身都毀成了這樣,人若是還活著,他就真是命大不該死了。”
“要不還是過去看看?萬一車子上還有別人......你可別忘了,他吩咐我過我們,隻要傅以承的命,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絕對不可以動。”
“不需要。拿錢辦事,他隻吩咐我們炸車,沒吩咐我們要滅口。生死有命,再說,若真是還有下一次,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就快走。等警察來碰到我們,事情就大條了。”
轉眼間,兩個神秘男人很快跟著消失。
直到腳步聲走遠,傅以承才一路跌跌撞撞從草叢裏衝了出來。他眯著眼睛看著男人們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
“你想讓我死?那可真是要讓你失望了。”
即使單單隻是兩句話,一向睿智敏銳的傅以承還是從裏頭聽出了苗頭。
整個偌大的北色,他有很多敵人,更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恨不得他可以去死。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明目張膽,如此急切。
除了他,別無他人。
但是眼下,他唯一要做的,不是計較這些。而是......
他抬頭看了眼半山腰的方,垂下眼靜默半晌,毅然抬步重新走了回去。
沒走兩步,腳下忽然踢到了什麼東西,忽然間發出一聲脆響。
傅以承腳步一頓,低頭便看到一枚黑色的蝴蝶發夾靜靜地躺在腳邊,他彎腰撿了起來,湊到自己的跟前一看,頓時冷了眼。
那發夾不是別人的,正是早已經聯係不上的明若愚的。
......
疼。
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肌膚被劃破的火辣辣的疼痛。
明若愚艱難地掙紮著張開眼睛,入眼是一片烏雲壓頂的天空,和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雜草叢生。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兒?
隻知道男人拿槍對著自己的那一刻,她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山坡就滾落了下來,臉上和身上,全都是不同程度的擦傷。
好在,她很是幸運地男人的槍口下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