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瞬間變得臉白如雪,下意識地抬手一把抓住了傅以承的手臂。大約是因為緊張和恐慌,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是蘇放......”
之前在欖洲那晚,覃月將她賣給蘇放,那晚上,那個男人將她壓在身下,差點得逞的畫麵,無聲無息從腦海裏一一閃過,恐懼瞬間寫滿了明若愚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他,傅以承根本不會受傷。
一想到這裏是欖洲,蘇放的勢力橫行,明若愚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裏。
傅以承也看到了蘇放。
隔著一段距離,兩個男人的視線像是兩股巨大的寒流一般,在空氣中有過短暫的交彙。最終,手上還纏著紗布的蘇放,最先收回了視線。
就連將車子開出來的表哥和蘇禾,也都因為蘇放的忽然出現,全都沉默了下來。似乎麵對如此大陣仗的蘇放,壓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似的。
何況,蘇禾還是個孕婦。
隻有傅以承,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收回視線,轉而看向身邊的明若愚,抬手將她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大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
“若若,那些都過去了,他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明若愚似乎不信,又再度強硬地扒開傅以承的手,對著他輕輕搖頭。
“怎麼可能。我打傷過他,而且你們......”
傅以承冷冷勾唇,似乎覺得言語不足以說服明若愚,直接抬手將明若愚的腦袋扭了過去。
“你自己看。”
明若愚視線所及之處,原本還站在那兒的蘇放,忽然不見了!
明若愚揉了揉眼睛,在仔細看,還是一樣,不由得轉頭看向傅以承,“你對他做了什麼?他那麼痛恨你,怎麼可能......”
傅以承從表哥手裏接過車鑰匙,一手拉著明若愚走到副駕駛座,將她按進去,自己又跟著坐進去,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口氣隨意地說道。
“若若,蘇放不是傻子。即便在欖洲,他的勢力龐大。但是與我而言,動了你和你的親人,他也一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見明若愚依然是傻兮兮一臉緊張的樣子,傅以承不由得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低聲道。
“再者,鼎呈和蘇家一直有生意來往。他不是傻子,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傅太太,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明若愚這才無聲鬆了口氣,扭頭就間,看到後座的表哥衝著她輕輕點頭,她才算是真的信了,抬手拍了拍胸口。
“這就好。”
蘇放對她來說,就是一個不同世界沒有底線的惡魔。
自從傅以承上次在欖洲出事,如今每每過來欖洲,明若愚似乎都有種緊張兮兮的感覺。
上次傅以承出事,她是真的怕了。
那種事情,隻要經曆一次就好,在經曆一次,她怕自己會被嚇到窒息而亡。
身側,傅以承抬頭,從後視鏡裏和表哥的視線正對在一起。兩個男人極為有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