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信德打量我一眼,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都坐吧。”
我和李成良拱手謝過,然後在他左手邊的蒲團上坐下了。
長穀川信德臉色比下午過來的時候紅潤了許多,他說話的底氣也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智遠和尚把佛家修煉心法傳授給他了。
長穀川信德道:“喊各位過來也沒別的什麼事情,大家談談流民問題吧。”
中村仁賢,原田寺律,小川助皆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他們似乎沒有探討這個問題的興致,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長穀川信德笑道:“三位可是黑齒國的大才,也是沒有對策嗎?”
中村仁賢道:“太政大臣豐臣吉光在世的話或許能有辦法。”
此話一出,氣氛直接冷到了冰點。
原田寺律和小川助沉默不語,他們算默認了。
我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仨老家夥對王都事變還有些耿耿於懷。
長穀川信德冷笑道:“豐臣吉光?一個剛愎自用甘願為拜蛇教當棋子的笨蛋罷了。”
中村仁賢道:“就算這樣,他的才華不可否認。”
長穀川信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不錯,他是一個治世人才。”
長穀川晴明補充道:“豐臣吉光大人也是您最喜歡的弟子吧。”
中村仁賢歎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的樣子。
原田寺律道:“大將軍您已經贏了,就沒必要繼續趕盡殺絕了吧。”
小川助道:“王衛府地牢裏關著的那些人對您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長穀川信德道:“前段時間的攻訐事件幾位應該有所耳聞吧,還不是這些拿著筆杆子的人做的事情。”
中村仁賢道:“我承認自己管教無方,但最後這件事情不是被貴弟控製下去了。”
長穀川信德道:“以後呢?你怎麼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中村仁賢道:“我們三人會一直保持中立態度。”
長穀川信德咳了一聲,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點條件很明顯打動不了他,畢竟王衛府裏關押的可都是重犯。
中村仁賢道:“流民問題而已,我這裏有解決法子。”
長穀川信德眼前一亮,他問道:“什麼法子?”
中村仁賢瞥了一眼長穀川信德道:“王衛府地牢裏的人?”
長穀川信德道:“隻要你這法子管用,我立刻放人。”
中村仁賢抬手指向了我。這讓我徹底傻眼了。
長穀川信德十分意外的笑了笑,他道:“中村,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中村仁賢道:“他的才能,遠超於豐臣吉光。”
長穀川晴明一口茶水沒咽好,隨即劇烈的咳了起來。
長穀川信德有些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想必長穀川晴明已經跟他哥哥說過我的事情了。
我道:“老師過獎了,跟豐臣吉光大人比起來我隻不過是浩瀚星辰中的一粒塵埃罷了。”
中村仁賢道:“阿遠不必謙虛,他比你差上太多了。”
我心下無語,自己好像跟中村仁賢沒仇吧。他為何要捧殺自己。
而且豐臣吉光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