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麵色潮紅的拿起桌子上酒杯喝了一口酒水。
狐子抿嘴笑著看著我道:“先生怎麼想起來我這坐坐了。”
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過來有求於你。”
狐子笑道:“難得,先生進來說話吧。”
我脫掉鞋子邁步走到狐子麵前盤腿坐下,小狼把拉門給關上了。
狐子拿起桌子旁的酒杯放到我麵前,然後給我斟滿了酒水,濃鬱的酒香飄散而出,這味道竟然還有幾分熟悉。
我端起來聞了一下,隨即詫異道:“三十年的北烈?”
狐子笑道:“先生好鼻子,竟然能聞出這北烈的年份。”
我看著她道:“長穀川晴明過來找過你?”
狐子道:“我倒是忘了,那晚那麼亂,你肯定護在王美人身旁。”
我道:“石川五右衛門不是你派遣過去的?”
狐子道:“我可指使不動他。”
我十分狐疑的打量著狐子,“你想要的東西可是在他的手中。”
狐子道:“想必先生那晚知道了不少事情吧。”
我聳了聳肩道:“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狐子笑道:“也是,憑先生點石為金的本事,想必也不稀罕什麼寶藏。”
我問道:“沒了那物件,你還打算繼續幫長穀川晴明嗎?”
狐子道:“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皺了皺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狐子道:“拜蛇教已經死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神使,你覺得他們還會選擇繼續跟幕府死磕嗎?”
我笑了笑,長穀川幕府畢竟有著百年底蘊,暗忍勢力遍及整個黑齒國,再加上有鬼妖護持,若真的跟拜蛇教翻臉結果誰都說不好。
再說現在拜蛇教雖然掌握了製衡鬼妖的血晶,但經過明光寺一役之後他們應該很清楚的認識到想要殺死鬼妖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狐子喝了一口酒道:“拜蛇教已經知道智遠和尚的身份了,現在八岐彥和八岐月肯定已經開始準備收拾行囊離開王都了吧。”
我詫異道:“他們怎麼會知道?”
狐子笑道:“還不是你家三爺指使我跟拜蛇教那邊透露的風聲。”
我看著酒杯中的倒影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智遠和尚的強大自己可是領略過,他之前跟幕府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更何況現在長穀川信德已經拜到他的門下,若長穀川幕府有難的話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拜蛇教肯定不會冒著跟智遠和尚發生衝突的風險繼續跟幕府死磕,再說若把幕府逼急了的話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正所謂來日方長,他們既然已經跟幕府鬥了這麼多年了,肯定也不急於一時。
倒是我沒想到長穀川晴明竟然有這麼大的決心要保下這些流民,他把自己最大的底牌都亮給拜蛇教看了。
狐子道:“不說這些了,先生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抿了一口酒水,濃鬱的酒水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周身頓時暖和了起來。
我放下酒杯看著她道:“沒什麼事情,借塊地方。”
狐子詫異道:“先生借地方幹什麼?”
我道:“沒什麼,辦公!”
狐子聞言直接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她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