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視漠然,長穀川正人的身世向來是長穀川家最為忌諱的事情。
長穀川正人的母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侍女,姿色一般也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
像這樣的侍女在將軍府裏很多,長穀川信德平時連正眼都不會不瞧她們。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女子,竟然在長穀川信德醉酒臨幸後懷上了孩子。
王都坊間傳聞長穀川信德已經失去生育能力,那時很多人都懷疑這名侍女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長穀川家的種。
長穀川信德權勢財富這輩子都有了,現在就缺這麼個孩子。
他給了這個女人名分,並且安排最好的侍女和護衛日夜守護在身旁。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女人生下長穀川正人後不久就因為感染風寒去世了。
長穀川信德雖然行事狠辣,但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十分深情。
他給這個女人立了祠牌,並且安排專人日夜供奉香火。
之後長穀川正人慢慢長大,將軍府內部的人都不願意提及他生母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長穀川正人的身世,十分敏感。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這個女人給忘掉了。
現在大名派拿這件事情在朝堂上攻擊長穀川正人,也難怪他會發怒把原田浩司押送到王衛府地牢關押起來。
王衛隊士兵上樓把原田浩司帶了下來,原田春樹也是跟著下來了。
原田春樹來到我們麵前道:“四位前輩,家父很明顯就是被人陷害的,為什麼要把他關押進王衛府地牢!”
足友次郎道:“二公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將軍親自從王宮裏送出來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執行啊。”
原田春樹道:“鶴田前輩,您年輕時也擔任過刑部丞的官職,如此拙劣的陷害手段您應該從口供之中就能分析出來吧。”
鶴田正良道:“二公子這話說的沒錯,但也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原田兄無罪,現在隻能等王衛府的進一步調查了。”
原田春樹道:“誰知道王衛府的進一步調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到時家父是否還活著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李成良道:“二公子,您最好好好想想家裏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隻要有確鑿的證據,就可以幫助原田老爺洗刷罪名。”
足友次郎道:“把人帶回王衛府地牢,好生照料起來。”
話音剛是落下,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誰敢把他帶走!”
一個有些駝背的精瘦男人背著手從樓上下來了,他身後跟著兩個精壯漢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門神一般。
這兩個家夥步伐穩健,氣息沉穩,一看就是江湖好手。
足友次郎道:“這位先生,您好大的口氣啊!”
原田浩司見狀撲騰一聲直接跪在地上道:“大國柱,您要為我做主啊!”
此言一出,整個興隆客棧的一樓全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都是朝那名精瘦男人彙集而去。
我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我本來以為這建禦名方也像大山津見那般像是一個精悍的大將軍,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瘦小,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陰鷙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