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隊士兵都是撤走之後,足友次郎擦著額頭的冷汗來到我身旁道:“陸大人,您怎麼把這件事情應允下了。”
我十分無奈道:“建禦名方點名道姓的讓我來接手這件事情。”
足友次郎道:“陸大人,大國柱這是擺明了想要報複你啊。”
我道:“現在事情已經應諾下了,抱怨也沒用了,咱們還是趕緊開始調查吧,大將軍隻給了我三天的時間。”
足友次郎咽了一口唾沫,他目瞪口呆道:“三天?三天能查出點什麼,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我道:“立即安排衛府大夫對客棧內所有的雜役廚師進行排查,沒有不在場的證明的全部都給我抓起來。”
足友次郎道:“客商呢?”
我道:“長穀川正人肯定已經安排暗忍調查去了,他們咱們就不用考慮了。”
足友次郎道:“我這就回王衛府調集人手。”
話音落下,足友次郎轉身離開了興隆客棧。
我邁步重新回到了趙安被殺死的房間裏,王衛隊士兵已經開始處理起屍體,畢竟一直放在這裏任由腐爛也不是事情。
王衛隊士兵見我來了恭敬道:“陸大人。”
我頷首示意,蹲下身子再次觀察起這具屍體。
“王衛府的仵作已經驗過屍了嗎?”
王衛隊士兵道:“還沒有呢,我們正要把屍體帶回去。”
我道:“凶器呢?”
王衛隊士兵恭敬的用油紙包著把匕首拿了過來。
整把匕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王都城內隨便一處鐵匠鋪都能打造。
我道:“你們覺得自己拿著這把匕首能從後麵刺穿受害者的心口嗎?”
王衛隊士兵道:“陸大人,這匕首不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也不是很鋒利,除非用力非常大,而且還是在不紮在骨頭上的情況下,這樣或許能刺透心髒。”
我道:“也就說除非是用刀的好手,不然很難給受害者造成這樣的傷害?”
王衛隊士兵道:“單從刀口的整齊程度看的話可以這樣判斷。”
我看著趙安的屍體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說實話,我對原田浩司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練過,不過現在建禦名方咬定原田浩司沒有殺人,那麼自己隻能順著這個邏輯思維調查下去,畢竟這關係到北方和王都的和平問題,不能有絲毫馬虎。
我道:“讓仵作把報告寫的清楚一點,尤其是刀口。”
王衛隊士兵道:“陸大人,這有些不好吧。”
我道:“大將軍已經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情,幕府的命令書很快就會下來,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王衛隊士兵道:“明白了。”
他們上手把屍體抬了出去,我在房間裏繼續溜達著。
如果原田浩司是被冤枉的,那麼真正的凶手采用怎樣的手段才能把屍體運送到房間之中呢?
我緊皺起眉頭,腦海努力營造出當時的情況。
原田浩司醉酒回到了興隆客棧,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後由於酒精作用感到非常口渴,然後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想到這裏,我來到茶桌旁,有一個杯子裏麵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茶水,上麵已經落上了一層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