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友次郎拱手道:“陸大人,我明白了。”
衛府審訊大廳籌備完畢後外麵的王衛隊士兵開始往裏麵放人。
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最先進來的肯定是富商和奴隸主貴族們,畢竟昨晚他們可是在青陽幫的賭坊裏投了不少錢財,這場審訊的結果決定著他們錢財的最終去向。
門口負責這件事情的王衛隊士兵已經收錢收到手發麻,到底先放誰進去可是他說了算。
約莫一刻鍾後,該進來占到前麵位置的人都已經進來了,最後門口徹底放開禁製,平常也沒什麼娛樂活動愛看熱鬧的普通民眾們嗚嗚泱泱的湧了進來。
王衛隊士兵分立兩旁維持著秩序,後麵想要往前麵擠的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和足友次郎來到堂前,相互謙虛的讓了主次座位後便按照主審和陪審的位置坐下了。
一邊的負責記錄的衛府大夫高喊了一聲,“肅靜!”
由於大廳裏麵的人太多,這衛府大夫的喊聲瞬間便被埋沒掉了。
足友次郎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衛府大夫趕忙扯著嗓子喊道:“肅靜!”
不知道是不是這衛府大夫早上沒吃飯,他扯著嗓子還是沒有讓大廳安靜下來。
我看了一眼足友次郎的桌子,若是自己發明一個驚堂木賣給衙門,豈不又是一個發財的門道。
衛府大夫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他憤怒的吼道:“肅靜!”
大廳外麵的群眾終於注意到了衛府大夫,大家都是閉嘴不說話了。
我看了一眼衛府大夫,心裏覺得倒不是他這喊聲讓大家不說話了,肯定是大家都等著急看戲,還有人等著審訊結果想著把自己的賭資給拿回來。
其實當大家的目的一致的時候大家的行為自然而然的也就變得非常一致。
衛府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坐下拿起毛筆開始準備為今天的審訊做筆錄。
想必這三嗓子吼聲應該是他今天工作中最困難的部分吧。
足友次郎幹咳一聲道:“傳犯人。”
王衛隊士兵下去傳達命令,帶著手銬腳銬的高橋陰太被帶了上來。
他雙目呆滯,一臉陰沉,完全沒有初次見到他時的堅毅氣質了。
足友次郎拿出一份公文道:“高橋陰太,你可知罪!”
高橋陰太一臉漠然道:“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足友次郎道:“縱容手下高息放貸,巧立名目,強取豪奪,甚至逼良為娼,逼出人命,這些事情你可是承認?”
高橋陰太一臉冷靜道:“草民放貸的原則是自願,凡是從草民這裏借錢的都要立下字據,其中各項條款都是雙方彼此承認接受的,大人說的這些我聽不懂。”
足友次郎道:“三年前,橫西港口有一家編繩子的手藝商戶就是被你逼死的,最後你下令把他家的繩子全部拉回王都抵債,可有這件事情?”
高橋陰太道:“倒不是像大人說的這樣,隻是這家商戶沒有能力償還債務,重壓之下這家男人自殺了,我不忍心為難他家孤兒寡母,要了他家的繩子抵債,最後不再追究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