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怒自威的看著我道:“陸遠,毀人聲譽,如奪人性命,你已經贏了,繼續這樣逼迫賈家的話就不怕賈家破釜沉舟嗎?”
我道:“王上,賈逵清楚我要什麼,至於到底是留在薊都城死扛還是離開,這都得看他自己,最後賈家遭受多大損失,與我無關,都是賈逵的責任。”
北燕王冷哼一聲,“陸遠,你倒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好像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我抱著手道:“王上,如果是我輸了,換賈逵今天站在這裏,他應該也會說這樣的話吧。”
北燕王冷冷道:“陸遠,我不管到底是誰策劃的這件事情,我不允許有三十萬子民坐在薊都城外。”
我看著北燕王,淡淡笑道:“王上,您這是在害怕嗎?”
北燕王道:“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流民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我道:“既然這三十萬流民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那您為什麼不允許他們坐在薊都城外?”
北燕王聞言一怔,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怕這三十萬流民。
如果一個王做到害怕自己子民的地步,那他這個王做的也真是夠窩囊。
十三公主道:“陸遠,三十萬流民,難免混進一些心懷不軌的叛亂者,王上剛剛平定的亂民,還有許多亂民頭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被抓住。”
我抱著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道:“他們是自發過來的,就算我有心想幫助王上驅散這些流民,也是沒有能力做到這件事情啊。”
北燕王道:“陸遠,如果這些流民繼續坐在薊都城外,那你的商盟也不用組建了。”
我一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反正現在的糧食生意基本上賠本賺吆喝,撤回去也好。”
北燕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守候在外麵的黑甲衛湧了進來,明晃晃的刀片有些刺眼。
十三公主立馬的行禮求情道:“父王,陸遠是個什麼樣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切勿動肝火!”
北燕王怒目而視,冷冷問道:“陸遠,城外三十萬流民,散還是不散?”
我看著北燕王十分平靜的說道:“王上,人在做,天在看,您覺得這三十萬流民,散了就好了嗎?”
北燕王聞言一怔,說道:“你說說,不散有什麼好處?”
我看了一眼周邊的黑甲衛,北燕王一揮手,他們都退了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拱手道:“王上,我想問一下,一年前,薊都城糧價在多少上下浮動?”
北燕王道:“價格低的時候十五枚銅刀幣,價格高的時候二十枚銅刀幣。”
我道:“也就是在一個半銀刀幣和兩個銀刀幣之間浮動了。”
北燕王道:“不錯,你想說什麼?”
我看著他問道:“王上,這幾日,薊都城的糧價幾何?”
北燕王道:“一路而下,三個的銅刀幣。”
我道:“王上,您有想過嗎?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北燕王道:“你與賈家爭奪市場,自然要壓價排擠對方。”
我搖了搖頭,說道:“王上,您說錯了。”
北燕王道:“既然如此,你來說說本王錯在哪裏了。”
我道:“以前薊都城的糧食市場在賈家手中,現在的糧食市場在我手中。”
北燕王有些好笑的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我道:“王上,我能讓北燕的糧食市場價格維持在一個銀刀幣以下,賈逵不能。”
北燕王道:“不錯,這是你的本事,也是飛龍商會能夠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