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完瓷盆裏麵沒有融合在一起的鮮血後,下意識看向霍浩。
霍浩咽了一口唾沫,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來到瓷盆邊上,然後抽了一根銀針,紮在手指上。
一滴指頭血滴落下來,漂浮在瓷盆裏麵。柳寡/婦把兒子抱了過來,拽出他的手,在他的指頭上紮了一針,指頭血落在瓷盆裏麵,兩者各自漂浮,不見要融合的樣子。
霍浩有些緊張的朝我看來,我從懷裏掏出最後一根竹子,然後攪了攪。
隻見得清水裏麵的血液,並不見融合,出現了許多的小顆粒。
霍浩見狀,知道是我動了手腳,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柳寡/婦見狀,不敢相信道:“怎麼可能,明明就是他的兒子!絕對不會有錯!”
我把竹子扔進了瓷盆裏麵,侍從將實驗結果拿給所有人看,然後便把工具都撤走了。
狂徒緊皺起眉頭,問道:“堂下之人,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柳寡/婦抱著自己的孩子,跪在地麵上,止不住的哭泣,她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起來。
狂徒道:“來人,把這婦人押往地牢,明日再審。”
霍浩見狀,趕忙站出來拱手道:“副統領,我看這婦人是想為自己和孩子博取一條未來的出路,所以才故意汙蔑我,他們母子倆著實可憐,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狂徒道:“監察使,你確定?”
我道:“霍兄,這很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使壞,想要敗壞你的名聲,你不追查下去嗎?”
霍浩笑了笑,說道:“就算有人幕後指使,一個柔弱女子,一個三歲孩童,他們定然也是無辜,想來這女子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也不易,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在地牢裏遭受苦難。”
我道:“難得霍兄有仁慈之心,副統領大人,何不成人之美?”
狂徒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看出這件事情裏麵定然是有貓膩的,不過他似乎不打算追究。
他道:“既然苦主不在乎這次誣告,那本官就不追究堂下婦人的罪責了,散了吧。”
話音落下,狂徒起身離開座位,直接轉身走了。
兩名玄吾衛過來把柳寡/婦架起拉,然後把他抬出衙門去了。
我來到霍浩身旁,輕聲道:“怎麼回事,竟然會被自己養的金絲雀告到這裏來了!”
霍浩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他道:“不知道,平時我都是給足錢財,她吃喝不愁啊!”
我道:“霍兄,我隻能幫你幫到這裏,這件事情倘若你處理不好,地牢合作的事情,就算了吧。”
話音落下,我拍了拍霍浩的肩,然後轉身去找狂徒去了。
霍浩敲了敲手掌,直接轉身離開玄衛府衙門,回家去了。
銀火螢從我的懷裏鑽了出來,直接跟了上去。
我來到狂徒的辦公房間,此時他正在審閱剛送來的情報。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參謀令,有什麼事情?”
我道:“今晚我想副統領大人陪我看一出好戲。”
狂徒放下手中的文件,十分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什麼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