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伶仃大醉的酒宴,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場始料未及的官司。
鐵弓低著頭,似乎並不打算對自己的行為辯解。
巴南這家夥,怒氣衝衝的瞪著我,明珠擦著淚水,仍在哭泣。
憤怒,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倒不是因為鐵弓把明珠睡了,而是我感覺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巴南冷冷道:“陸遠,跟我去一趟宮殿,阿拉金大人會做出公正的評判。”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發火,還是殺人,全部無濟於事。
唯有順著事情發展,看看對方開出怎樣的條件,通過談判,將損失降到最低。
我抱著手,點了點頭,說道:“好,按照你說的,去宮殿,讓阿拉金評判。”
巴南冷哼一聲,轉身下去安排了。
我看著鐵弓,問道:“還能站起來嗎?”
鐵弓扶著地麵,掙紮著想要起身,還未站起來,突然又是跌倒在地。
我趕忙上前攙扶,看來這家夥被明珠給下藥了。
鐵弓十分歉疚道:“陸大人,給您丟人了。”
我看了一眼明珠,淡淡笑道:“無礙,就算把貨物賠上,咱們不也賺了草原第一美人的初/夜。”
鐵弓咽了一口唾沫,“怕是要讓陸大人失望了,她的初/夜,早就不知道被哪個該死的男人給拿走了。”
話音落下,鐵弓目光複雜的朝明珠看去。
明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你們都出去吧。”
我扶起鐵弓,帶著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我休息的蒙古包裏。
當他看到地麵上的屍體時,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主公,他們還想要您的性命!”
我道:“不是巴南的人,是阿達爾的舊部。”
鐵弓道:“主公,我不該喝下明珠遞給我的酒,更不該對她動心,昨晚……”
說著,鐵弓慚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他狠狠的抬手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麵前道:“事情已經發生,你自責也沒有用,是我太大意了。”
鐵弓深吸了一口氣,他接過水杯,問道:“主公,他們想要什麼?”
我道:“設這麼大的局,為的就是降低咱們的警惕心,給巴南支付賠償金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怕是他背後的人,要的東西更多。”
嘶!
馬叫聲傳來,鐵弓咕咚咕咚的把水全部喝到了肚子裏麵,然後掙紮的站了起來。
我看著他問道:“還行嗎?”
鐵弓道:“事情全因我起,我肯定要在現場,看看他們到底想要怎樣!”
我道:“好,咱們兩個一起去宮殿。”
我帶著鐵弓離開蒙古包,一名佩刀的士兵,牽來兩匹馬,說道:“巴南大人已經先行一步。”
我看了一眼佩刀士兵的身後,還有七名白狼士兵,他們的氣力不弱,都是練氣師。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像是這樣的實力,昨晚又怎麼會讓那個男人跑到這裏,羞辱明珠。
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天我這算大意,竟被別人給算計了!
我先是把鐵弓扶到馬背上,然後自己翻身上馬,跟在士兵身後,離開牧場,朝著納拉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