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雲陽再次蘇醒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一片漆黑。
“我昏迷了整整一天嗎。”蘇雲陽呢喃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僵硬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他感覺難受極了。
他四處環顧著。
原本井井有條的家中,此時已經變成了遍地的狼藉。
在他即將失去視力的那段時間裏,他慌亂中根本顧不上其他,以至於此時家中變成了這幅慘像。
“我的眼睛,似乎又清晰了一點,是因為翡翠嗎?”蘇雲陽看著腳下的兩塊翡翠,隻是無論他如何凝神使用眼睛,都再也看不到任何綠光。
蘇雲陽心中有些猜測,他想到了他第一次賭石,然後被四個壯漢搶劫的事情。
“那次也是我用眼睛看穿了翡翠,所以擁有了氣勁,之後才會被誤認為武者。”
“這一次,又是我剛剛用眼睛看了翡翠,於是視力劇降,卻又通過翡翠上麵的綠光解決了這個問題。”
“是因為翡翠,還是單純是那綠色光芒?”
蘇雲陽一時之間想不出所以然,隻能先放下心中的疑惑。
他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嚐試著揮舞了兩下拳頭。
可就是這兩拳,讓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體內的氣勁...怎麼增強了這麼多?”
如果說之前蘇雲陽體內的氣勁是小河的話,此時他的氣勁,則像是水沒過江堤的大江大河。
蘇雲陽感受到體內的充盈感,他隱約有預感,這應該就是雲雅所說的,經脈被氣勁填滿時的感覺。
“沒想到,我才剛剛習武一周,竟然就已經要突破暗勁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蘇雲陽卻頗為興奮。
尤其是那天看到雲雅輕描淡寫擊碎一塊石頭之後,他早就對暗勁心生向往了。
就在這時,蘇雲陽家裏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座機是幾年前他辦寬帶送的,平時基本不用,隻有少數幾個比較重要的客戶和朋友,他才留了這個電話。
就是為了找不到他人的時候應急的。
可是蘇雲陽的手機常年24小時開機,這座機已經好幾年沒人打過了。
蘇雲陽拿起了座機的話筒。
“喂?那位?”
“雲陽?我靠,你小子怎麼手機關機了,我打了幾天也打不通,你幹嘛去了?”
電話另一頭是蘇雲陽大學同學,同樣也在蘇海市的孫明明。
“明明?找我什麼事?我手機沒關機啊...”
說著,蘇雲陽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可是按了幾次卻始終打不開。
蘇雲陽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明明,今天是幾月幾號?”
“8月20號啊,咋了?”
“20號?!!”蘇雲陽猛地拔高了聲音。
他記得很清楚,他昏迷的那天是八月十號!也就是說,他壓根就不是昏迷了一天,而是昏迷了整整十天!
難怪起身的時候,渾身上下僵硬酸痛,原來他已經在地上躺了這麼久。
電話另一邊的孫明明被蘇雲陽嚇了一跳。
“喂,我說你小子幹嘛呢?電話也不開機。”
“沒什麼,前幾天出了點意外,不是大事。”蘇雲陽問道:“找我做什麼?”
“明天晚上,蘇韻樓,同學聚會,我做東!”孫明明言簡意賅。
蘇韻樓是蘇海市比較高端的一家酒樓,裏麵的消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