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邊,小湖畔,花如火。
史珍湘眼神迷離,被一個新晉升苦海的人擊敗,他的內心是不甘和委屈的。
這一刻,他又想起入門兩年。
在執法峰受的那麼多委屈,遭了那麼多白眼,隻為了有一天自己也變的強大,可現實太殘酷了。
史珍湘感覺太委屈了,眼角發澀,鼻子發酸,最後居然無聲的哭了出來。
“喲嗬~”
火鹿走過來,一看這小子居然哭了,它都震驚了,還有這種操作嗎?
“沒想到還挺抗揍,都這樣了還沒暈過去?”
黃雲也是醉了,身為男人他不得不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打不贏你哭個毛啊!
史珍湘體魄還算可以,雖然受創不輕,但不至於重傷必死,他滿臉土灰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黃雲腦海中思緒萬千,越想貌似越沒那麼簡單。
他總感覺這像是有人故意給自己設的局,而火鹿這貨陰差陽錯的推動了“局”的進展。
黃雲也懷疑過火鹿這廝和史珍湘是一夥的,但史珍湘被火鹿撞飛的那一刻,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要殺要剮,盡管動手!”
史珍湘停止了流淚,非常不服氣的瞪著黃雲。
“若是在玉虛門外,我保證讓你死的很安詳。”
黃雲冷著臉道:“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者,我就放你一條狗命。”
史珍湘死鴨子嘴硬,無論黃雲怎麼問都不開口。
“真是麻煩!”
黃雲無比頭疼,這家夥死都不怕,估計嚴刑逼供也問不出啥。
若是直接殺掉,可又不現實。
就算是真正的玉虛門弟子,那也不能在本門內殺死師兄師弟。
這是玉虛門門規最嚴厲的一條,誰膽敢殘殺同門,執法峰處死。
況且,黃雲還隻是以客人的身份存在,若是犯了門規,怕是上官星海出關,都不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可若是放走,到時候這廝添油加醋告自己一狀。
那就成了客人把主家的人給揍了,怕是會惹出大風波。
而如果囚禁起來,也不一定保險,史珍湘失蹤,執法峰不可能不管不問。
“怎麼解決這個麻煩,他要是能忘掉今日之事就好了。”
黃雲摸了摸下巴,自語聲傳到了身邊的火鹿耳中。
“喲~喲~”
火鹿慢吞吞走向史珍湘,兩隻透亮的大眼睛中,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隻看的史珍湘皮骨發緊。
“孽障,你想幹什麼?”
史珍湘急了,火鹿一聽喊自己“孽障”,那還得了,兩隻眼睛一瞪,鼻孔都在噴出粗氣。
“你想幹什麼?”
黃雲驚訝,這不靠譜的坑貨又抬蹄子了,他還真擔心把對方踹爆。
而後又嫁禍給自己,一溜煙跑路了。
火鹿昂著頭,斜睨著黃雲,很人性化的用蹄子拍了拍自己胸脯,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架勢。
“你可別把他整死了!”
黃雲咂嘴,快速向後退了幾步,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避免再次被血坑。
火鹿慢悠悠走到史珍湘近前,打量了片刻時間,突然邁開蹄子,對著史珍湘頭顱就是兩蹄子。
“輕點,別踢死了!”
黃雲嚇了一跳,向四周打量一眼,發現暫時沒人過來,才趕緊過去阻攔。
“你們……欺人太甚……”
史珍湘一聲慘叫,眨眼間就昏厥了。
即便進入無意識狀態,整個人也在花叢中抽搐,口吐白沫,頭腦不斷搖動。
“不會真死了吧?”
黃雲擔心,他檢查發現,對方隻是重度昏迷罷了。
火鹿再次慢吞吞在地上刻畫起來,依舊歪歪扭扭,跟貓妖抓過的字跡:他死不了,記憶沒了。
黃雲狐疑,若真是如此,那也就好了,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確定?”
他有點懷疑,如此粗暴的消除記憶法,怕也隻有這怪鹿搞的出來。
火鹿抖了抖非常漂亮的兩隻耳朵,神情穩如老狗,慢吞吞在地上留下了一排字。
“最簡單方法,就是最有效的,小老弟你道行差遠了。”
黃雲一陣目瞪口呆,徹底無語,而口吐白沫的史珍湘,意識徹底陷入混亂了。
開始徹底放飛自我,整個人如觸電,各種怪聲都喊出來了,根本停不下來。
黃雲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
他一隻手拖著史珍湘,趁著四周沒有人,找了個隱蔽而又遠的地方,一陣處理後就原路返回了。
“喲~喲~”
讓黃雲沒想到的是,火鹿坑了自己一把,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守在茅草屋外,貌似在等自己。
見到黃雲歸來,它立即來了精神,兩隻眼睛盯著黃雲懷中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