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大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斧頭幫的人打開後車廂,將裝在麻袋裏的朱天材扔了進去,朱天材掙紮了幾下,但沒什麼用。

隨後這些人上車,開車離開學校。

不遠處,蘇白和周宜人他們正從一家小飯館出來,今天晚上是他們一月一次寢室例行的聚餐。

他們都喝了些酒,尤其是周宜人,一個人至少喝了七八瓶酒,臉色通紅,肚子更是漲得大大的。

蘇白也喝了三四瓶酒,雖然沒喝醉,但也有點上頭。

一行人搖搖晃晃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那個姓朱的胖子怎麼沒來了,我還想好好找他吹幾瓶呢。”周宜人鼻子噴著酒氣說道。

“那胖子就隻會吹牛而已,來了也喝不了多少酒。”田小明一隻手攀著周宜人的肩膀。

蘇白最近幾天都沒見到朱天材,朱天材給他發過消息說每天的課程比較滿,又要準備考研,所以沒辦法每天早上都去逍遙山練拳。

朱天材在的時候,會覺得這人怎麼那麼浮誇,話又多,腦袋還是一根筋,不懂變通。當他不在身邊嘻嘻哈哈的時候,又覺得有點冷清,505寢室少了一個活寶。

蘇白尋思著下次把朱天材帶來一起聚餐,怎麼說朱天材也是他的徒弟了。

正當他們一行人要過馬路時,一輛黑色麵包車快速開了過來,差點就要把他們撞了。

還好蘇白比較清醒,猛地伸手將他們往後一推,將他們推到在地上。

黑色麵包車幾乎是擦著蘇白的身體過去的。

麵包車的速度雖快,但蘇白看清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

那是一個長頭發絡腮胡,臉型削瘦,膚色蒼白的中年人,坐在副駕駛座上就像一具僵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蘇白一眼就盯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長發男,而不是正在開車的人,可能是長發男的形象和氣質更加引人注目吧。

蘇白望著黑色麵包車駛入夜色中,漸漸消失不見。

突然,他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周宜人等人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操!哪個傻逼開車那麼快!沒長眼睛啊!”周宜人罵罵咧咧道。

“祝開車那家夥早點翻車死翹翹!”田小明也跟著罵道。

“這麼個開車法,不是新手,就是以前撞過很多人,撞死再多也不怕。”丁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他們三人互相摟著肩膀,繼續過馬路。

等到他們過了馬路,卻發現蘇白沒跟過來。

周宜人回頭往身後望去,隻見蘇白還站在馬路中央,望著黑色麵包車離開的方向出神。

“老蘇,別站在路中央,小心車子!”周宜人提醒道。

其實這條路在深夜經過的車子並不多,那輛黑色麵包車開過後,就沒有其他車開過來了。

蘇白回過神來,過了馬路。

“老蘇,你怎麼了,站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為你魔怔了呢。”周宜人問道。

“沒什麼,就是剛才黑色麵包車經過的時候,總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蘇白說道。

蘇白想著,可能是自己疑心重了,他以前從來沒見過那輛黑色麵包車,也沒見過車上的長發男人。

“走吧走吧,趕緊回寢室吧,待會兒宿管要鎖門了。”蘇白晃了晃腦袋,把那些疑神疑鬼的想法都拋出腦外。

四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回學校了。

……

黑水村,燈火通明的金瑞賓館。

在賓館的三樓是一間賭場,賭場裏擠了幾十號人。

在中間最大的一張賭桌上,坐著韋國豪、劉江,還有另外兩位本地的工廠老板。

他們玩的是21點,賭桌中央直接堆著現金當籌碼,那現金一捆一捆地堆疊成小山,坐在牌桌兩邊的人都被現金堆成的小山遮擋了視線,連對方的麵容都看不清了。

在賭場發牌的女荷官都是村子裏的年輕姑娘,雖然化妝化得很誇張,穿著也很暴露,但依然擋不住身上濃濃的村姑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