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寒徹,你真的認錯人了,你清醒一點。”殷蓉蓉捶打著寒徹的後背,臉漲得通紅。
“不是,不是的,素菲,你聽我說,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寒徹喃喃的說道,飄忽不定的聲音裏含著多少悲痛和思念,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素菲離他而去了,永遠的離開了。
他捧著殷蓉蓉的臉,聽不到她的聲音,隻是默默地擁抱著她,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貪戀著她特有的一切。
“放開,寒徹,你冷靜一點,我不是,我不是素菲啊。”殷蓉蓉手腳並用,大聲的在他的耳邊叫著,希望他能給放開她。
可是,事與願違,因為她太吵的緣故,寒徹抬起頭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索性吻了上去,將她的唇堵住,再也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
殷蓉蓉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居然被寒徹強吻了,她的清白啊,自從被抓過來之後,寒徹對她都還算可以,一直像個君子一樣,今天居然趁著酒醉,對她作出這樣的事情。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頭皮發麻,手腳慌亂的推搡著,記憶中有關男女之間的事情,都定格在那個可怕的夜晚,那群男人對她所作的一切,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再讓意亂情迷的寒徹繼續下去了。
她的手邊觸碰到了桌子上的茶壺,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著就往寒徹的頭上砸去,他不動了,倒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在牆上,緩緩地倒下去,而殷蓉蓉手中的茶壺因為太用力,已經碎裂了,她的手被碎片紮到,還在流著血,而寒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殷蓉蓉深吸了一口氣,麻木了許久,才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天啊,她竟然把寒徹打暈了,他可是這些人的頭頭啊,她的命還握在他的手上,這下好了,她對他動手了,不知道人有沒有事,萬一寒徹一死,她就是真的要走上絕路了。
“寒徹,寒徹,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地。”殷蓉蓉膽戰心驚的上前去,探了探寒徹的鼻息,還有呼吸,太好了,殷蓉蓉鬆了一口氣。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看起來他的頭很硬,沒有什麼大事,殷蓉蓉將寒徹臉拖帶拉的扯上了床,自己則在凳子上坐著,湊合了半天,實際上被寒徹這麼一鬧,她都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半點睡意都沒有了,況且手上的傷疼的厲害,她更沒有辦法休息了。
最讓她苦惱的事,寒徹醒來之後,要怎麼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已經趁著微弱的燈光將地上的茶壺的碎片都扔到角落裏去了,然而寒徹這麼精明的人,不會被她的小伎倆給騙過去的,這麼做,無非就是自我安慰的最後掙紮而已。
早上,看門人還是按時來給殷蓉蓉送早餐,可是一推開門進來就看到寒徹躺在她的床上,而殷蓉蓉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神情很不自然,還是詫異了一下,不過,男人嘛,大晚上跑到一個女人的房裏,天亮了,還躺在床上,那事,用腳趾頭隨便想一想都能夠明白。
殷蓉蓉被他看的心裏卻沒底,不聽的躲閃著目光,生怕他看出什麼來,不過那人隻是照常放下了殷蓉蓉的早餐就轉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動作比往常還輕,還詭異的看了殷蓉蓉一樣,讓她的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嘶……”寒徹醒來的時候倒抽了一口冷氣,頭好疼,他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不對勁,這裏,不是他的房間,他立馬騰地坐起來,頭卻疼的厲害。
他終於醒了,殷蓉蓉的心忐忑不安,覷著他。“那個,你醒了?”
“殷蓉蓉,你怎麼在這?”寒徹不解的看著殷蓉蓉,摸了摸後腦勺,那裏疼的厲害,有什麼粘在了頭發上,一碰居然那麼疼。他的手上,是凝固的血跡?
“那個,這裏就是你給我安排的房間啊,我當然應該在這裏。”殷蓉蓉訕訕的開口道。
“你的房間?”寒徹打量了四周,還真是殷蓉蓉的地方,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醒來,明明昨天他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喝酒的啊,還有他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你,昨天晚上,是你喝醉了,跑到我得房間裏來的,然後,你就睡著了。”好吧,雖然事實並非完全如此,她確實有意縮減了故事,但大體就是這個樣子的,她應該不算是說謊了吧。
“我跑到你房間裏,所以,你就用什麼東西打暈了我,是麼?”寒徹淡淡的目光掃過了殷蓉蓉手上的傷口。
“不是,不是,我……”殷蓉蓉連忙將受傷的手藏到了身後,試圖為自己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