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
“夠了,那麼狗血的理由,你以為我會相信啊,快給我說實話。”慕雪眼光變得無比犀利。
“我,我……”我該怎麼說,實話實說嘛?我是因為看到寒徹對你的密密表白,所以哭的?我怎麼能告訴你,我喜歡寒徹呢。
“湯素菲,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
“那你就不應該瞞著我任何事情,你快告訴我,你跟淩崴學長到底怎麼了。”
我不應該瞞著你任何事情,那你呢?你跟寒徹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呢?每個人都有權利有自己的小秘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如果慕雪你也是喜歡寒徹的,那麼我如果告訴你,你會怎麼看我呢。
“素菲,你快說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做好的朋友啊。”
“我當然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件事我不想多說了。”我低下頭避開慕雪灼人的目光。
“素菲,你從小到大都跟我沒什麼秘密,你現在這樣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
”慕雪的眼光從不解變成了埋怨,這催發了我心中的不滿情緒,我的壞脾氣也爆發了;“那你呢?你有把我當朋友嗎?你難道就沒有事情瞞著我嗎?你跟寒徹到底有多少秘密?”
慕雪的臉色刷一下白了;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了什麼?”
我苦笑著;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應該有任何事情瞞著你,可是你卻這樣對我,這算什麼啊。”
淚水不經意間從眼角滑過,我和慕雪這麼多年的朋友,幾乎沒吵過什麼架,我更是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這次真的是情緒失控了,慕雪的臉是那麼無辜滿是愧疚之色,我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對不起,我想冷靜一下。”
我飛快的轉身跑開了,此刻腦海裏隻有一個字,跑,越快越好,我好像逃離這樣的迷局,我要阻止大腦的思考,隻有這樣才不會痛苦,才不會難過。
終於到了再也跑不動的時候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混著淚水,滴在地上,這短短的時間裏,我失去了多少?
當風吹幹了臉上的淚水,我回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心裏一團亂麻,該怎麼辦,毀了,全都毀了。第二天,當我們回到教室開始上課時,氣氛竟是那樣的僵持,寒徹,慕雪和我始終沒有說半句話,冷的就像冰窖一樣,我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了。
放學的路上也隻剩下我一人了,清冷的風吹拂過我的臉龐,梧桐樹的樹葉窸窸窣窣的響,心裏一片愴然。
就在我們埋頭書海以避免尷尬氣氛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歡呼聲,跟往年一樣,罪惡的牛奶大戰開始了。
說到這個牛奶大戰,是我們學校一個不好的傳統。每年國慶節後,學校便開始統一在大課間發放牛奶。
高二的學長為了問候新來的高一學生,會在牛奶送來的前幾天發動牛奶大戰,霎時間,博文樓,德益樓兩棟教學樓之間牛奶橫飛,地上橫躺著牛奶盒,白色的牛奶四濺,就連老師也無計可施,曾今有個老師勇敢的站出來阻止,結果最後這個老師被牛奶圍攻,一天都奶香四溢。
記得高一的一天,我高興的來到學校,當我看到我的座位時,我驚呆了,不知什麼時候,一位可惡的學長從博文樓裏向我們空無一人的教室裏扔了一罐牛奶,我的座位上灑滿了牛奶,旁邊橫躺著一罐破爛的奶盒,可憐兮兮,窗簾上還濕漉漉的往下滴著奶。
真是惡劣的傳統啊,不過已經高三的我們已經摒棄了這個傳統,否則高二的學生不就是腹背受敵了。
我不自覺的把頭轉向窗外,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高二和高一學生的驚呼聲,曾今的我們也是那麼快樂,可是現在,這沉悶的氛圍,就連慕雪都……
為了避免情緒的失控,我采取了戰略轉移的策略,就是每當寒徹回頭跟我或者慕雪說話的時候,我就會轉到後麵去,請教我身後的物理大神題目。
我身後的周宇揚之所以成為我的擋箭牌,其一,他是精通物理和數學的大神,在此之前,我一有問題就是請教他的,其二,此人沉默寡言,一般跟女生說話時,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明顯的老實人,交往起來相對比較放心,誰知道其他那些處於青春躁動期的男的會不會趁機給你灌輸什麼不好的思想。
可是誰知道我單純的想法竟然被那些雞婆的人完全扭曲了,就算到了高三這樣壓抑的時期,那些八卦的人的嗅覺還是像獵犬一樣靈敏,沒過多久,我頻繁的向周宇揚請教問題的行為惹來了不少非議,竟然開始有人說我對周宇揚有意思。
慕雪和寒徹幾乎沒什麼反應,我也因為這段時間的事累的慌,不想再費力去解釋了,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寒徹和慕雪的緋聞竟然也這麼快就傳開了,而且是鋪天蓋地的襲來,我無意間聽見人們的議論聲,原來是有人不止一次看到寒徹護送慕雪回家,雖然倆人並沒有公開戀情,不過已經有不少人直接給他們兩冠上上了九班自產自銷第四隊情侶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