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菲,如果你還是想跟寒徹在一起,我會成全你們的。”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我知道你對寒徹的感情很深,你們在一起的話,會很幸福的吧。”
淩崴學長的眼神黯淡下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好殘忍,怎麼可以這樣,不行。就是在那一瞬,我下定了決心,既然錯了,就這樣錯下去吧,因為我們早已回不去了。
“淩崴學長,你在開玩笑嗎?我是你的女朋友,而寒徹是暮雪的男朋友,你要把我推給別人嗎?你,不喜歡我了嗎?你說的要讓我的心裏隻有你,你最終放棄了嗎?”
“啊?我沒有。”淩崴學長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那學長,請你不要放手,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那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們還有未來啊。”淩崴學長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將我擁入懷中,他已經知道了我的選擇。
在回校的前一天,我叫來了慕雪,是在那天慕雪告訴我她喜歡寒徹的中央公園,慕雪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她的表情就像被判了死刑的人一樣,這倆天憔悴了很多。
心裏閃過一絲不忍,不行,不可以這樣心軟。“慕雪,你不用擺出這種可憐樣,這對我已經不管用了,你告訴淩崴學長,是想借他的手來幫你,你的心機竟然變得那麼重啊。”慕雪一直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把頭轉向一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寒徹說的,我也不會破壞你們的關係。”慕雪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這樣做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會去找寒徹的。”
“素菲…好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怎麼留得住寒徹。”我說完這句話便扭頭離開,我擔心遲一步就會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那天下午,淩崴學長帶著我去買一些要帶回學校的東西,淩崴學長去開車子,我站在路邊等著他,突然人海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寒徹微笑著向我走來,他額前的劉海剪短了,變得黑了一些,也更加帥氣成熟了。“你,怎麼會出現…怎麼,這麼不想見我。”寒徹果然還是這副樣子。
“沒有啊,你,沒有跟慕雪一起嗎?”“我都知道了。”什麼?不會吧。
“你說的是什麼事啊?”沒辦法,隻好裝傻充楞了。“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喜歡的人是我,我都知道了。”天啊,我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你說什麼啊,我…是我哥告訴我的,我哥他不會騙我這種事吧。”寒徹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淩崴學長,他到底要幹嘛。“他跟我說,他希望你能夠在公平的情況下做出抉擇。所以……真是沒想到,我們之間竟然有這麼多誤會。”
“是啊,真是難以讓人相信呢。”我苦笑了一聲。“能找個地方坐一坐嗎?我想跟你談一談。”“這個,淩崴學長他……”
“你放心吧,我跟他說好了,他會在車場等你。”說好了,果然啊。“那好吧。”
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那裏的人不是很多,他叫著我的名字,叫的那麼親昵,對我來說,卻是難得的莫大的幸福,他跟我說了很多話,他喜歡的一直是我,對慕雪的好,也是為了接近我,跟我說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次體育課,他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聽到了我跟慕雪說話,所以知道我痛經,特地去給我買了巧克力,他幫我解題,不是為了慕雪的地址,而是純粹的為了幫我。
而那個時候的我,因為自卑不如慕雪漂亮,曲解了他的意思,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隻可惜,太晚了。
我告訴他魚和鳥兒的故事,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明白,我看到他的落寞,心也在痛,踮起腳尖,將我的吻獻給他,寒徹,你若明白,就請記得,你是我年少記憶裏唯一愛過的男孩,我不會忘記。
離開的那天,火車站的人很多,大多是將要回學校的大學生。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突然有一種悵然的感覺。
物是人非事事休,這句詩倒是很應景。生命便如一倆列車,有些人隻會在固定的站點上車,而後又會在固定時間離開,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誰用能想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那天離開後,慕雪和寒徹沒有了消息,我和淩崴學長也回歸到了原點,那段美好青澀的記憶,雖然帶著痛,卻是我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