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裏,顧謹言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兒,走到街頭的話,也會被人認出來。
自從她住院到出院的這段時間,這座城市裏,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不脛而走。
甚至顧謹言的事情,還登上了報紙和新聞。
一時間,顧謹言成了這座城市裏的紅人,也成了這座城市裏,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
所以一切和顧謹言有關係的人都知道了,顧謹言已經離開的事實。
這些人中,有傷心的,有難過的,還有沾沾自喜和得意的。
沾沾自喜和得意的無非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顧雪言,一個是安琪。
周日上午十點,紅葉咖啡廳,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角落裏,坐著安琪和顧雪言。
她們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一紅一白,倒有些相呼應。
兩個女人麵對麵的坐著,麵前的桌子上,擺了兩杯咖啡,咖啡還冒著熱氣,咖啡杯的旁邊是她們喜歡的點心。
可見她們剛剛出現在這個咖啡廳裏,不長時間。
在她們臉上,看見了同樣一種情緒,沾沾自喜和得意。
顧謹言的突然離開,好像給了她們勝利的訊息,這場和顧謹言的戰爭中,最終是她們勝利了。
“顧謹言走了,最大的功臣是你,我敬你一杯。”說這話的是安琪,她緩緩端起麵前的咖啡杯,朝著顧雪言緩緩滴了過去。
她以咖啡帶酒,恭喜她們的作戰成功。
隻不過,顧雪言的嘴角上,既有沾沾自喜,還有幾分嘲諷。
他嘲諷的是安琪,在她最需要安琪幫助的時候,安琪卻讓她吃了閉門羹,沒有給她幫助。
現在她憑借自己的力量,讓顧謹言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座城市。
沒想到就在顧謹言離開的第二天,安琪就找到了她,迫不及待的把這份功勳,拉到自己的身上。
顧雪岩覺得她太可惡了,怎麼會這麼不要臉?
麵對安琪遞過來的咖啡杯,顧雪言卻遲遲沒有動靜,她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淡淡的勾著,幾分嘲諷,毫無保留地落在了安琪的身上。
“安琪小姐,你是在和我開慶功宴嗎?”
安琪輕挑秀眉,就算她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從顧雪言身上,流傳過來的敵意和不敬。
她尷尬一笑,端著咖啡杯的手,緩緩放了下來,裝作不經意的去摸,垂在肩頭的碎發,用此來緩解尷尬,“當然了,顧謹言已經落荒而逃,這難道不是你我,想看到的結果嗎?沒有了顧謹言在這座城市,你我都會心想事成的。”
安琪感受到了顧雪言的別扭,她不明白顧雪言為什麼會這樣。
她似乎忘記了,在顧雪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把葉景霖擺在了自己心頭的首位,把顧雪言晾在了一邊,直接無視了顧雪言的求助。
如今顧雪言能夠輕易地讓顧謹言離開,好像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安琪小姐說的沒錯,顧謹言離開了,沒有顧謹言這個掃把星,在我們中間橫著,你我的夢想都會成真,不過還是請安琪小姐明白一點,顧雪言是我費盡了心機才趕走的,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安琪小姐不如細心的想一想,覺得是不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