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提出我們認識快十年了,我也不年輕了,咱們訂婚吧,他默默看了她好久,後來還是答應了,不過,從提出到答應,時間卻用了一年。
如今,總算可以修成正果了,明年的夏天,他們便會如期走進結婚的殿堂,真正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一聯想到唐成寒將來給她的手上戴婚戒的場景,廖沙莎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激動。
如今,唐成寒就在她的身邊,她踏實地靠著他,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好久不見了,如今湊巧遇到,原來日子可以這麼幸福。
廖沙莎伏在唐成寒的肩膀上,兀自想著甜蜜的心事。
這唐成寒則早已是神遊太虛。
下午和佟洛琦在別墅裏發生的事情還在時時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腦海裏滿滿是她的影子。她的驚訝,憤怒,無助,絕望統統被他收入眼裏。他不想強迫她的,但是,她的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讓他心裏五味雜陳。
她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靈動活潑與他相愛的女孩子了,而是一個被人拋棄後對誰都防範過深的女人了。
她連名字都改了,說明什麼,她根本不願意再去回憶麵對往事。可見她受的傷害有多大。
若是佟紫眉不是震驚之下對唐成寒冷言冷語,唐成寒也不會做出如此失態的事情。
想到下午在臥室裏的瘋狂,唐成寒忍不住一陣心悸。
那皎皎玉體,那熟悉的體香,以及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唐成寒最後一刻的時候像被過電了一般,眼前一陣發黑,頭腦出現短暫空白之後隨即是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的舒服感覺。這種感覺,他在無數個女人身上都試驗過,雖然她們神態或者是身體某個部位像她,比如,鼻子,嘴巴,臉龐,或者是走路的姿勢,但是他從來沒有體會到今天的感覺。
那一刻,他想,他的身體是不是複活了?
他正兀自出神,忽聽得身旁的廖沙莎說了句什麼,他並沒有聽清。
“成寒——”大約覺出他的心不在焉,廖沙莎隻以為是工作累的,笑盈盈說道,“你是不是太累了,人家說話你都沒聽見。”
聽出廖沙莎的嬌嗔,唐成寒回過神來,不經意地起身去倒酒的機會避開廖沙莎的偎依,倒上酒後回過頭來敷衍笑笑,“是挺累的。”
實際上,他說了一半,廖沙莎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並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他更喜歡那種不加粉飾的自然體香。當然,這些他覺得一是懶得說,二是覺得沒有必要。
唐成寒的心裏,他和廖沙莎更像是朋友。畢竟他在感情一塌糊塗的時候,都是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若是廖沙莎說她需要幫助,多少錢他都不在乎,但若是說要他娶廖沙莎,他就沒有那麼灑脫了。畢竟,感情不是兒戲,他受到過傷害,不忍心去傷害廖沙莎。他想告訴廖沙莎,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隻有朋友之意。但是,每次麵對廖沙莎一往情深的純真笑容,他的話就無法出口了。一直到訂婚,他都沒有說出來。